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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莫名其妙就干耗上了,一个站在祭坛中央受人膜拜,一个脑袋插在杆子上自生自灭,相互瞪了有十分锺,最后还是插在杆子上的先打破沉默,“我想了想,你跟我一个物种,被拽进来自身都难保,想空手套白狼,门都没有。”

“那可不一定。”要是现在孟扶荞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就会发现自己此时的表情跟盛萤要坑人时一模一样。

孟扶荞继续道:“我前面不是有你踩过坑,总结过经验吗?”

“啊?!”应殊然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我要先将怎么脱身的办法告诉你,等你出来后救不救我还取决於我回不回答你的问题?”

“有点拗口,但确实是这个意思。”孟扶荞理所当然。

应殊然:“……那你跟我一起困死在这里好了!”

“我没问题啊,”孟扶荞笑起来,“只是地宫危险,我下来的时候两个判官正在开启古井……我的判官死了我不心疼,你的呢?”

应殊然的软肋被人狠狠戳了一下,比头跟四肢串在木刺上还疼,她忽然之间焦急起来:“姜羽来了,多久前的事,她身边有谁,只有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判官?”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我早该想到的,她要搬救兵只能去找你们,而你在我这里,那她肯定不安全。”

孟扶荞:“……”出於攀比心理,她莫名想为半死不活的盛萤辩解两句。

“怎么,姜羽这么无能呐,没有血屍在她身边,她就什么都办不成?”孟扶荞是擅长阴阳怪气的。

应殊然最听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贬低姜羽,要不是此刻肢体分离,连动一下手指都成问题,她说什么都要冲上去跟孟扶荞打一架。

“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反正姜羽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孟扶荞说着,目光从应殊然身上让开,她开始悠闲自在地打量周围情况。

其实这周围没有什么好看的,空中视野更好,孟扶荞被拽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全盘扫视过,围绕自己所在的祭坛外围一共就两样东西,人群和荆枣林。

荆枣林的末端笼罩在一层黑雾中,血屍也难以望穿,所以孟扶荞的打量是对近距离事物的打量,她看着面前这一圈的人,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辨认出了零碎几行经文。

这些字更接近於象形,也就是甲骨文的写法,却非现存的甲骨文字,构成非常复杂诡异,加上人死之后即便不腐也不能说跟生前就一模一样,皮肤的枯槁,血液的干涸,都会导致字形受到牵扯而略有改变,孟扶荞也是拚拚凑凑,加上一点联想,勉强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