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方向吗?”应殊然将手贴在墙面上,暴力虽然不能驱动机关,但可以试试直接开路。
姜羽:“……”应殊然和她一起去过不少古墓洞府,她们都对解谜更感兴趣,这样直来直往的行为很可能破坏结构的完整性,造成坍塌,更甚者若有所图,所图之物也可能在建筑崩毁时付诸东流。
转念一想,这地方情况特殊,本来就是判官所设的衙门,一片废墟都能重建,怕什么坍塌不坍塌。
姜羽默许了这种行为,就连盛萤和孟扶荞也空出一段距离让应殊然自由发挥。
墙壁入手略微粗糙,砖石上面的细小凸起没有水泥之类的东西来抹平,不过做了些人工处理,粗糙感并没有达到剌手的程度,应殊然按在上面按了半晌,一开始姜羽以为她在酝酿,时间长了便咳嗽一声,凑上去小声问:“怎么了?”
“使不上劲,”背后一堆目光盯着,尤其是孟扶荞这个对头,应殊然现在属於硬撑着不肯服输,“应该是摧毁衙门受到的惩罚。”
这种无力感从指尖开始向上漫延,应殊然有种被人剥皮拆骨的感觉,不是疼,而是一种能被明确感知到的蜕变,应殊然怀疑自己在呼吸——呼吸是对氧气有需求,与单纯的嗅觉是两种概念,身体也逐渐变重变冲缓,应殊然有些不适应,腿脚一软,踉跄着被姜羽扶住了。
孟扶荞的情况也差不多,她像有经验般背抵着石柱,因此全身发软也没有像应殊然这么狼狈,龙珠还在她手中,盛萤离她不远,在惨白柔和的光芒中,看着孟扶荞的脸色逐渐红润,瞳孔变成了平平无奇的黑棕色,缠绕在她指尖的锁链脱离、坠落,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血屍仿佛忽然间觉得冷,身体轻轻颤抖着,脸上刚有的红润也飞快褪去,冻得有些青紫。
盛萤:“……”她将脖子上挂着的三角符轻轻取下来递给孟扶荞,“调节体温的,先用着吧,不然你会冻死,”她目光闪动,有些笑意,“也可能只是冻僵,我不太了解这个状态下你们血屍会不会死。”
“不会。”孟扶荞否定得很快,她本来不想接盛萤手上的东西,但地宫中过分的寒冷以及身上单薄的衣服令她迅速失温,短短时间就连说话都不太方便,全身不受控地发抖,她分不清皮肤和血肉里密密麻麻的酸刺是一种疼痛还是单纯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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