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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殊然十分清楚姜羽和自由被放在同一天平上时, 她的心始终偏向姜羽。已经做过的选择, 自愿带上的枷锁,应殊然不想因为某个同类横插一脚就改变计划。

孟扶荞笑起来,她并不在乎应殊然这种如临大敌的防御姿态,甚至给对方一个机会,她毫不怀疑应殊然会采取极端行为,譬如拧下自己的脑袋,并当成主食一口吞下。

但孟扶荞更相信血屍与判官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能长久,等姜羽发现血屍杀戮的本性难移,或应殊然明白判官心中万物永远在第一序列,她们的关系就会破裂,继而爱恨交织相互折磨,一个殆於责任,一个深陷欲念。

这样想一想简直太有趣了,孟扶荞的笑容更加放肆,她扶着石柱轻轻跳了两下,等完全适应自己的体重后,才缓步走向盛萤,“看出什么来了?”

“你在笑什么?”盛萤没有回头,她像是凭感觉就知道孟扶荞很高兴,“这些图腾,”盛萤说着,将龙珠凑近石柱,“看到了吗?”

图腾刻画的是一场超度祭典,也是一场屠杀,大片大片的猩红色被光芒直射时会逐渐褪去,显现出另一幅场景,当龙珠移开又马上恢复原状,“跟这座建筑好像。”孟扶荞指着一处,“横梁、石柱,但顶上挂着的是颅骨并非风铃。”

她所说的“这座建筑”并不包括甬道,北边困住血屍的祭坛和南边的禁地,仅仅只是独立出来的外殿。图腾中它矗立在平地之上,看起来是一个独立建筑,左右两边是墙,前后则空荡荡的挂着帷幔,帷幔影影绰绰,里面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盛萤绕过半圈,指着帷幔后的一小块问,“你觉得这像什么?”

“龙珠。”孟扶荞不加思索。

石柱上的图腾本身非常拥挤抽象,场景写实但画风不写实,加上猩红色一抹一大片,这种超前的艺术根本看不懂,除了这座外殿,以及外殿中的陈设……似乎是重新换过工匠,关於外殿的一切几近还原,龙珠、摆放龙珠的架子,就连帷幔之后的人影都勾描出了神韵。

“龙珠应该就是开门的关键,”盛萤继续道,“它的背后有一幅画,而这幅画的位置与地图中的门重合。”

地宫图纸是盛萤誊录,一笔一划,甚至上面的标注都是她花费整整三天才完成,论熟悉程度姜羽还不如她。

孟扶荞藏在心里的那些幸灾乐祸已经逐渐冷却下来,她发现自己对应殊然的结局也不是很感兴趣,只要临近盛萤,孟扶荞过於激进的心态就会平稳下来,她从一开始就不太在乎应殊然和姜羽,观望与挑拨沉静下来想一想不过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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