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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曾有判官与血屍这么干过,在他们手中黄金心脏与令牌都未毁坏, 时间一长, 两者形态甚至会发生变化, 前者变成纯金的令牌,后者变成木质“心脏”。

轮回系统是一个不断发现漏洞又不断修补的过程,这座地下博物馆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至现在契约都算不上稳定,需要各方制约,孟扶荞的行为甚至算不上冒险,更像是权衡之后最有利於自己的决定。

她早就料到宵烛一旦摆脱束缚,看到血屍这副毫无利用价值的凡人躯体就一定会动手,所以自己肯定会“死”在盛萤之前,尔后宵烛就会针对盛萤进行——据孟扶荞所说“惨无人道”的折磨。

盛萤跟宵烛相比,也是据孟扶荞所说“蚍蜉撼大树”,没有血屍的保护,宵烛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盛萤。

而盛萤表示明白,她痛快收下了孟扶荞的心,刚挖出来,血淋淋的,还带着温热,这东西一旦离开血屍的身体,就会从心脏模样重新变回最初始的三角符,很小一枚,分量却不轻,盛萤将它放在上衣口袋近胸口的位置。

这枚心脏本身就是一张符,它是孟扶荞身上唯一没有起变化的部分,也是唯一保留着血屍能力的部分,关键时候拚着一碎也要保护判官的安全。

孟扶荞有时候会怀疑判官对血屍也下了诅咒,自己这颗心就是不受理智所控。

宵烛就在几步之外亲眼看着盛萤将那张金符取了出来,周围屏障随着盛萤的动作微微泛出一些鎏金光芒,不过消散得也很快,只转瞬孟扶荞加诸在盛萤周边的保护又归於无形。

“她……”宵烛像是在某一瞬又找回了理智,她的注意力从金色符咒上掠过,落到地面那一滩血色上,“原来只是对我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

黄金打造的三角符纸上镌刻着盛萤与孟扶荞的名字,在红线编织的网格中摇摇晃晃,像是一种炫耀。

趁对面出神的片刻功夫,盛萤已经将两册案卷合并,无论生前还是死后,宵烛始终是宵烛。

判官手腕一振,将重新整理好的卷轴抖开,宵烛这一生非常精彩,在水幕消失之后,卷轴一侧滚过鱼池边界,直铺到宵烛鞋边,轻轻一碰才停了下来。

“我在想,你做事周全,就算制作躯壳容纳灵魂这件事从来没有成功过,也不至於维系时间这么短,才三年就能让一个了不起的传奇堕落。”盛萤说的是现实,宵烛想反驳也不知从何反驳起,何况这话七拐八弯还有些夸人的意思,宵烛——别说是这个有理智脾气还算好的,就是那个脾气差的暂时也不想把盛萤怎么样。

“以你的能力两年不到就可以塑造一副身躯,有了经验那之后三年为什么不再造两副,两副之后四副,四副之后八副……哪怕技艺再无精进,也能三年甚至一两年一换,永远维持下去。”盛萤问,“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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