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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猜,自己猜一道,对面再猜一道,报纸上的内容原文是西语或葡语,翻成英语改两个字,再翻成中文改两个字,整个内容就如同胡编乱造,这还是在有原文记载的情况下,如果全靠猜,难保不会猜出个南辕北辙。

她闭了一下眼睛,“你们是原身被封印,封印之后没有另加束缚,封印一旦松动就只是不能挣脱……既然听觉恢复,想必视觉也恢复了,那喋喋不休的人你们见过她的样貌吗?”

盛萤的疑问有些题外话,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对面想了想便答道,“见过,但次数很少,大部分时候只是道白影,有时连影子都没有,感觉是风在说话。”

这个形容一听就知道是谢鸢。

谢鸢是衙门的主人也是衙门中的亡灵,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无处不在,以至於盛萤常常有种她就跟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我们先从地道中出去,这地方太狭窄,要是地宫出现变化,地道受挤压,我们……”盛萤将“们”的音略去,“我会死在这里。”

对此判官们没有意见,它们已经被封印了太多年,十分讨厌逼仄幽暗的空间,追进来也是因为盛萤她们在正殿的断龙石之后,想要找到一个能超度自己的判官就必须先进入正殿。

“去哪里?”对面的人问。

“你松开应殊然,让她带路。”盛萤这么说的同时裹缠着应殊然的蛛丝忽然从一头起火,蓝色的火焰温度不高也不伤人,很就就将应殊然解放出来,就在起火的一瞬间,蜘蛛们已经做鸟兽散,应殊然一身浅色的衣服在泥土地上滚过一圈,就算沾上的是干灰,也脏的有些过火。

应殊然:“……”她慢慢爬起来,下垂的目光落在面前老古董的身上,应殊然睫毛浓密,灯光下如同画了一道有弧度的眼线,阴鸷冷漠,她轻声开口,“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恨我,既然还想重生,就把以前的事都烂在肚子里。”

说完,应殊然才退后一步,她又恢复了那种看盛萤不爽的表情,“我带路可以,你让小羽站近点,背后是你我不放心。”

盛萤没有反对,她也不太习惯和应殊然搭档,血屍有些莫测难辨,不知道她表现出的情绪究竟哪一点是真的,还是孟扶荞好一点,她并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和手段,杀人放火都得放在大白天。盛萤常常觉得厉鬼们已经很难对付了,若血屍也这么阴阳怪气,那当判官实在没有意思。

队伍忽然之间浩浩荡荡起来,应殊然和姜羽走在最前面,盛萤、灯芯和孟扶荞则被隔在中间,这群老古董里也有孟扶荞的故人,对她同样很不信任,需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进行监视。

没有挡路的人,应殊然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位置。这地道除了内部简陋之外,其它倒是做得不错,每一处的入口都有“天然”遮挡,正殿是神像,此处则是在昊天祭坛的正下方。

昊天祭坛是针对血屍而设,尽管应殊然和孟扶荞之前曾大闹一通,将祭坛周围的“蛹”全都打碎,使阵法效力大打折扣,但进入这段范围仍是有些难受。应殊然现在也不能硬碰硬,她甚至怀疑只要自己一露头,那根看不见的弦就会立刻发动,让她沦落到跟上次一模一样的境地。

“我来吧。”姜羽轻轻拍了拍应殊然的肩膀,“等出去之后,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