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镀了一层蓝色边框,形状有些像是水母,周围还装饰了点点水珠,并不浮夸,亮度也还好,孟扶荞指尖一动,就有风顺着灯具淌过去,惹得周遭装饰物都晃了晃,晃得光线有些细碎。
姜羽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又压低了声音问孟扶荞,“你是不是想我保守秘密啊。”
孟扶荞愣了一下,她没跟上姜羽的思路。
“殊然跟我说你其实没怎么受伤,但你想在盛萤面前装一装,”姜羽继续小声,她跟做贼似得还遮住了一半嘴型,“我虽然不希望你跟盛萤重蹈覆辙,但是现在阻止太晚了,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希望你们能快乐一点,所以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孟扶荞:“……”她很想扒开姜羽的脑壳看一看,里面能不能装一点阴暗的东西。
“谢谢,”孟扶荞还是抬头看着客厅中的吊灯,她轻轻笑起来,“但我要说的并非这件事。”
姜羽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一下,无论什么事应殊然都不会隐瞒她,所以她很清楚孟扶荞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她也很想扒开孟扶荞的脑壳看一看,里面能不能装一点善良友爱的东西。
“你当时真的想杀了我和应殊然?“姜羽问。
孟扶荞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否认的意图,“现在也一样,如果你和姜羽侵害到我的利益,我不会手下留情。”
“那为什么又……”
“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
孟扶荞打断了姜羽的话,“你别忘了,应殊然待你很好,只是因为她对你的欲望与对他人不同,并将之称为‘爱’,如果不是这样,你的魂魄早就被她吞噬……应殊然换判官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我们血屍本性如此。”
姜羽沉默了一阵,大概无意识间手离取暖器太近,将指尖烫了一下,她“嘶”了一声回过神,“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激化我和应殊然的矛盾?”
“对啊,”孟扶荞又是坦然承认,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挑拨离间”这种行为需要暗搓搓地进行,“我想知道判官与血屍能不能有一个好下场,既然如此,你们当然要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