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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气这个?”盛萤恍然大悟,“那就和我无关了,这是应殊然的手艺,我去把她叫进来。”

孟扶荞:“……”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应殊然那张脸,然而刚一翻身,就和盛萤对上了视线,判官正半蹲在沙发边上,浅浅笑着看向她。

“是因为你受伤了我却到现在才发觉?”盛萤没等孟扶荞再翻身就先开口问,“还是因为我在外面怀疑你和姜羽做了交易,所以生气?”

孟扶荞承认:“都有。”

血屍过於坦然,到让盛萤愣了一小会儿。

近两年来孟扶荞从未有过示弱,血屍的自负也不允许她示弱,但现在这句话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意思,至少不是嘴硬逞强,瞬间打了盛萤一个措手不及。

孟扶荞见她半天不说话,反而淡然地端起桂花小圆子,自顾自先尝了一口,应殊然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桂花虽然没什么浓郁味道,胜在清香,进口时才冲鼻而来,比孟扶荞想像中来的好吃。

白蛇又扬起头“嘶嘶”了两声,见孟扶荞不理自己,它又转向盛萤可怜巴巴的用角撞了撞酱油碟,很显然还想浅浅来一杓,盛萤也如它所愿,将汤杓中剩下的部分倒入了酱油碟。

“孟扶荞,”盛萤垂落了目光,像是在看着地砖缝隙中一道灰尘,“你该知道血屍为判官动心是什么下场吧?”

孟扶荞手上的动作一停,桂花小圆子的味道忽然就淡了下去,像是嚼到无味的口香糖,还泛出贫贫清苦来。

“我知道。”孟扶荞撇过头,“我若能控制,就绝不会犯这样的错。”

她冷冷笑了一声,“又或许你菩萨心肠,肯现在自杀成全我。”

盛萤良久不说话,最后只是将碗从孟扶荞手中硬生生抢了出来,并丢下一句,“已经凉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甚至在关门时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引姜羽和应殊然都挺直了背板,又好奇,又要欲盖弥彰。

孟扶荞完全没想到素来羸弱的判官会有这么大力气,手上空荡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却只看到一扇被摔上的卧室门。

床头柜上卧着的白蛇忽然瑟缩了一下,生物的本能让它想从孟扶荞身边逃开,那是一阵不动声色的暗涌和戾气,身处其中才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也逃不掉。孟扶荞就像是漩涡本身,令周遭一切身不由己。

白蛇当然清楚这股无法抗拒的占有欲并非冲自己而来,否则这一身蛇皮早被扒了做口袋。

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着孟扶荞的脸色,阴晴不定的血屍重新倒回了沙发上,她用来做窝的东西从衣服变成了床单和毛毯,听起来更舒服其实并不尽然,孟扶荞一向不太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而房间里的毯子全是毛茸茸的。

她微微出着神,手指尖停着不知死活的蚊子,血屍在很多时候可以冒充普通人,导致蚊子根本不知道危险降至,然而白蛇等来等去,这只蚊子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变成蚊帐上一个黑点,反而在血屍手上寻得一线生机,拖着肥大的肚子去窗台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