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荞沉声问,“怎么回事?”
“跟你一样,吸了我的血。”
准确来说是吸了盛萤用在血砂上的血,之后这个字就灵动起来,还差一点咬上判官笔尖。
寻常河里的水可不会吸判官的血,就算吸了也不能让一个“字”活过来。
“问题恐怕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严重。”盛萤直接将符纸点着塞进了烟灰缸中。
等几分锺后,呼叫的客房服务推着一堆吃的喝的来敲门时,房间里只剩下张娴和盛希月两个人,今天晚上毕竟是初次试探,情况究竟如何还有待调查,没必要一上来就让盛希月冒这样的险,至於张娴……她是自己不想去,关於沉水潭的民俗研究几天前就告一段落,她是专栏作家,又不是战地记者。
沉水潭的所在位置比张娴的各种形容都还要更加荒僻,盛萤也只是几个月没来,周围的路径就已经快找不到了,一些腐烂的落叶、枯草和树枝无差别遮挡住了所有进入沉水潭的小道,远远的,只能看到一点萤光等在道路尽头,走进了才发现就是张娴曾经提起的保安亭。
保安亭中七十几岁的老保安竟然还在,没有准时下班,他趴在桌子上,似乎正在睡觉,垫在胳膊底下的是报纸和笔记本,钢笔和笔帽滚落一边,两位判官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周围阴气很足,像是有亡魂驻留,别处尚未结冰的情况下,唯有保安亭周围笼罩着一层寒气,玻璃上结满了冰花,而保安亭的门敞开着,风对着里面睡着的人吹,正常人早就已经冻醒。
孟扶荞屏息凝神,像是在捕捉某些声音,过一会儿才道,“人已经死了,死了没多久,身体应该还是温热的。”
她说这句话时,距离保安亭尚有一段距离,等话音落下,孟扶荞已经出现在了保安亭中,跟那具“屍体”共处一室。她伸手贴近对方的颈部大动脉,随后点点头,证实了自己刚刚的说法。
等盛萤她们也走近时,孟扶荞已经将屍体掀开,露出底下的报纸和笔记本来。
笔记本非常破旧,皮制软面已经泛黄破损,好几处都翘着边,上面的字迹工整,都是一些十分简短的语句,有些类似日记,但很多时候并没有明确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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