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小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盛萤忽然将她叫了过去,还怀疑她跟血屍有什么关系。小玉很委屈,她的记忆虽然空缺了很大一块儿,情况比孟扶荞还要严重点,但小玉敢保证,她一点都没有坏心思,比孟扶荞有目的的接近可单纯多了,老板可以不计较血屍的算计,却对自己这么凶!
委屈转眼进化成了愤怒,小玉“哼”一声,“我怎么知道,我前面那个老板对我的记忆动手脚,我后面这个老板又怀疑我的身份,反正我就是个工具人嘛,工具人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盛萤:“……对不起,我刚刚态度是有点问题。”
擅长承认错误算是盛萤的优点之一,每次她原地道歉的时候,孟扶荞就觉得很好笑,她跟着戳一戳小玉,“原谅你老板吧,她脸上看不出来,其实心里也快烦死了,所有的事千头万绪,都堆叠在了一起。”
小玉其实话说到一半就有点后悔了,盛萤被血屍咬了一下,又抽出了大量血砂,即便喝了酒,两颊微红,其它地方还是显得苍白,在煤油灯的映衬下几乎透明。
“老板……我也不该对你生气的,”小玉低头,“我记不起以前的事跟你无关,可主人若是想隐瞒身份,抹去关於她的那部分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遗忘自己的来历?”
小玉为了将谢鸢和盛萤区分开,便恢复了几十甚至百年前的叫法,称盛萤还是老板,而谢鸢则是主人。
“因为我猜你也是血屍,跟孟扶荞不同,你……失败了。”盛萤说着示意小玉将衣袖卷一点上去,小玉穿得也不多,至少不像徐果和盛希月,袖子卷上去要费点劲,但不至於卡在胳膊肘上。
“我跟陈亚萍一样吗?”小玉机械式地将衣袖卷了上去,她的右上臂长着两块红色胎记,都比指甲盖要小一点,上面是个很规则的圆形,下面是水滴,很特殊。
孟扶荞蹙眉,同样的胎记她也见过,章禾古城的地宫中有个高台,十巫在上面进行过祭祀礼,在她们创造出自己之前,第九次的失败中有个婴儿,胳膊上的胎记和小玉一模一样,只是婴儿的胳膊太小,皮肉尚未完全展开,所以胎记显得很小很不起眼……
她随后又想起十巫第一次失败,便用过夭折的婴儿,随着祭祀礼的进行,婴儿长成了亭亭少女,只是它没有理智,因为渴望血肉扑向十巫,被十巫一弹指,化成了灰烬……
孟扶荞记得关於第九次的祭祀礼高台上没有完整的版本,她当时以为每一次失败都有个漫长的过程,既然失败了,就没必要详尽记载,第五次之后就处於半省略状态,第九次当然也没什么例外,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第九次的样品已近成功,所以保留了下来,为之后的尝试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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