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发亮,看着田昐,道:“她想做什么职位?尚书如何,尚书之位还空着。”
田昐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也答应的太干脆了。
实际上他犹豫,一是因为阿枝是地坤,二是因为担忧陛下觉得他是在安插自己的人手。
诚然他多少也有这个念头,但实际上只是想留个后手,他如今看着陛下,就仿佛是看着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他确定陛下总有一天会领驭天下。
半晌田昐道:“她是地坤。”
“朕知道啊。”
田昐无奈笑了笑:“那……好吧,臣会替她写荐文,只说她是阿枝的胞妹,其余事就要陛下和她自己注意了。”
“朕会的。”傅平安神采奕奕。
田昐昨日听见陛下提出一条条政见,犀利敏锐,心中感叹对方实在非凡,甚至还有隐约恐惧,今日见状,却又松了口气。
陛下是念旧心软的人。
两人又讨论了些细节,田昐便行礼告退,他刚走到门前,傅平安突然出声:“舅舅,阿枝如今叫什么名字?”
田昐道:“姓孙,名绿枝。”
傅平安在心底念了下这个名字,
随后忍不住笑了。
那还是叫阿枝嘛。
……
回到寝殿已经太晚,傅平安有点饿过头了,没什么胃口,有的没的扒拉了几口饭菜,正准备去书房继续看折子,琴菏来报,说薄娇儿求见,傅平安一时恍惚,脑海中薄娇儿的形象又清晰起来。
自从搬到朝阳宫之后,傅平安就再也没有见过薄娇儿,诚然,这也就只是两个月之前的事而已,但对於忙碌的傅平安来说,仿佛已经是很久。
但她没恍惚太久,随即便开口问:“她见过谁么?”
琴菏道:“前日筑阳夫人来过,但没见太后,也不曾发生什么事,便没禀告陛下。”
傅平安没记错的话,筑阳夫人是太后的小嫂子,也是薄娇儿的母亲,傅平安过年的时候曾见过两次,对方是个胖乎乎的小矮个,总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但上次被革爵的薄家人中,就有她的丈夫筑阳侯薄倡。
她大概已经明白薄娇儿想说什么,但想到当年那个一脸得意地替她出主意小女孩,心里还是一软,便说:“让她进来吧。”
很快薄娇儿求见,脊背挺直表情凝重,只是两个月,对方仿佛长大了一些,或许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长得比较快,又或者这场政变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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