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生疑惑:“北梁侯,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她盯着陈宴,见陈宴脸上似乎更红了些,却板着脸道:“我自然也做了一些事,你别管了,照做就是。”
霍平生让两匹马驮着她换着跑,在晚上回到了云阳城,立刻先前往宋家。
她到宋家门口,本来还在担心要怎么开口,那门房却立刻喊来了管家,管家又立刻将她带进了会客厅,霍平生在会客厅见到了北梁侯。
对方穿一身黑衣,身姿颀长,神情似笑非笑,虽名声不显,但只看样子,却是个颇有气势的女君,在展开信笺之后
,对方的笑容加深了一些,随后道:“我明白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她望着霍平生,又问:“陈将军还说过什么么?”
霍平生摇头,宋霖便道:“那我嘱咐你一句,你可别告诉英国公见过我的事,若今日……那就还不到时候。”
霍平生一头雾水地盯着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但她毕竟还有事,就连忙回营,将塞外有鬼戎军队驻扎一事告诉了洛襄,洛襄大惊:“这是你亲眼所见?”
霍平生道:“亲眼所见,鬼戎却有进攻打算,如今已经在集结军队。”
洛襄连夜出军营前往卢府,卢家管家却说今日有酒宴,卢景山刚睡下,此时是绝不能叫他的,叫了就会大发脾气。
洛襄深感荒谬,他从卢家门口走到厅堂,见游廊院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士兵,他们除了穿着军中服饰,没有其他任何看得出还是士兵的地方。
洛襄到底还是闯进了卢景山的房中,卢景山却果然醉了,躺在床上正说胡话,洛襄上前揪着卢景山的衣领,问:“你还知道如何打仗么?”
卢景山皱着眉头瞪着洛襄,道:“打仗?老子才不要打仗。”
洛襄气急,将他摔在地上,转身走了。
他回到营中,思来想去,觉得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将此事报给陛下知晓,若是朝廷每年拨款养着的就是这样一个蛀虫,实在难以想象漠北还能是阻挡鬼戎的最前线。
他整理了一下陈宴带来的证据,又写了封简信,决定先向陛下讨一个能在特殊时刻紧急行事的命令。
这封信他涂涂改改,也写到了次日中午,然后交给亲兵,叫他不计成本地快点送到魏京去。
期间,卢景山大概是酒醒了,还特意找上门来告罪,洛襄没理。
他已经下了决心,等收到陛下的谕旨,便非要剥了卢景山的盔甲,将他投到牢狱中去,一个这样的人,就算他天赋异禀,也不配擐甲执兵。
然而这天傍晚,洛襄本正在营中翻阅兵书,并感慨着陛下造出的纸确实很方便好用的时候,霍平生带着一个小兵进了营帐。
那小兵揭开头盔,露出了一张气质卓然的面孔,面色如玉,眉目如画,对方随即行礼道:“在下宋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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