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有些讲究。”

第一次替陛下去当说客,洛琼花还是有些紧张。

对镜化妆时,洛琼花想起昨日陛下的话,便道:“粉便不上了,只抹些胭脂就行。”

这么说的时候,不知怎么脸颊发烫,飞起红晕。

正在上胭脂的静月便想:其实这胭脂也是不必上的。

一切准备完毕时,已经是食时,於是便干脆先处理了一些事务用了午膳,到了下午,洛琼花终於抽出空来,前往随心观。

这傅枥说不离开随心观,果然也没离开,除了疫病最开始蔓延的时候出现在过山下,其他时候也没人见过他。

於是在洛琼花心目中,对方仍然是那个有些奇奇怪怪的披头散发的形象。

她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暗想不管对方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她都不要在意,这般想着到了随心观。

傅平安搬走之后,外头原本扎帐篷守卫的禁军就也撤走了,地上只留下一些扎营的坑洞,幽静的小院竹影重重,洛琼花走到门口,见无人,便遣人推门进去,径直走向了傅枥所住的房间,穿过游廊进入二重院的厢房,终於见到了人。

是伺候在傅枥身边的那个小道童,记得没错的话,是叫於恒。

於恒见到洛琼花,两股战战,跪下来行礼,却说不出话,洛琼花便温和开口:“於恒小师父,道隐居士呢?”

於恒一愣。

他没想到皇后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忍不住抬头望向洛琼花,边上静月便教训道:“你这小道童,怎么敢直视娘娘,眼珠子不要了?”

於恒忙低头,却听见洛琼花温声道:“这有什么关系,别吓着他了。”

於恒便想,如果所有主子都跟皇后似的好说话就好了。

他正走神,皇后又问:“道隐居士在房间么?於恒小师父,可否通传一声。”

於恒面露挣扎,低声道:“娘娘,您别进去了,主子他……”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声:“蠢货,你又在和谁说话?”

门被推开,傅枥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来,嘴唇苍白,面色却潮红。

洛琼花面色微变。

这几天她天天查看病人状况,就算只

是书面上的内容,这知道感染这疫病的多是什么症状。

初始时,便是低烧,咳嗽,口舌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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