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还挺暖心,声音却不是这么回事。

更何况,於恒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看上去脸色更差了。

祝澄微微挑眉,没有说什么,只叫人看好随心观,自己带着於恒复命去了。

等她回去的时候,陛下已经议事完毕,但书房内还有任太医,正在给陛下把脉。

见祝澄回来复命,傅平安先叫任丹竹退下了,祝澄便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傅平安忍不住挑眉道:“他竟然疯癫至此?”

在她听来,傅枥的反应未免太不体面。

她想了想,问:“你看他像清醒的样子么?”

祝澄面露思索:“说话

看不出什么,但是神情似乎确实有些恍惚,但最后说的那句话……”

“朕懂你的意思。”傅平安冷冷道,“无非是在威胁那小道童,自己的妹妹还在他手上罢了,如此看来,他确实有秘密,你先不用太严苛,好好问问,告诉那道童,若有家人,朕是可以救出来的,叫他放心就是了。”

“臣明白。”

“他年纪还小,想来以你的能力,哄也能哄出实话来,就不要上刑了。”

“臣知道。”

祝澄行礼后退下。

待退到门口,祝澄抬头,望了眼屋内。

陛下又叫出了任丹竹,不知在问些什么。

祝澄想,真希望陛下健康长寿。

她从前服侍过许多贵人,会提醒她对一个下人不要上刑的,却只有陛下。

……

房间里,傅平安却笑看着一脸疑惑的任丹竹,道:“不要这个表情了,你诊出了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任丹竹道:“陛下精气充盈,血气旺盛……咦,面色为何那么白呢?”

傅平安道:“可能是朕化了妆吧。”

任丹竹:“啊?”

傅平安:“你别看朕的脸色,朕只问你呢,虽身体无不适,太好像皮肤太热了些,是怎么回事?”

傅平安叫来任丹竹,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今日体温好像比平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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