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丹竹道:“气血淤塞,经脉拥堵,请务必要饮食清淡,心平气和。”
实际上,就是气的。
任丹竹没敢直说。
太后道:“只要在这长丽宫,吾就心平气和不起来!”
傅平安叹了口气,望着洛琼花:“那你的生辰还是去宫中办如何。”
洛琼花瞪大眼睛:“臣臣臣妾无所谓的。”
她瞥了眼太后,果然看见太后眼睛都气红了。
洛琼花也觉得不对,傅平安怎么能在太后病成这样的时候反而问她生辰的事呢?难道是连面子活都不愿意做了么。
她忙说:“便是不办了,也没什么,今年事情甚多,只是臣妾的生辰而已,不办也无妨。”
傅平安道:“那可不行,这是你成为皇后的第一年,婚礼上已经委屈了你,这事就更不行了。”
太后指着傅平安哑声道:“你快给我滚!”
傅平安神情冰冷:“母后请谨言慎行,朕可是天子。”
太后剧烈咳嗽起来。
但话虽如此,都病成了这样,次日一早,一行人还是浩浩荡荡回到了皇宫,太后回了她自己的千秋宫,洛琼花也回到了景和宫。
接下来几日。
侍疾——安排内宫宴——人员调度——读书——又侍疾,洛琼花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地忙,也没什么精力思考有的没的,傅平安更忙,听说前朝为永安王夫妇封号的事和太学学生的归属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这几日也只来了景和宫一次,躺下便睡着了。
只是有时夜深人静,洛琼花会突然想,陛下还记得自己说过有话要对她说么,那原本想要晚上回来对她说的话,会是什么呢?
这个念头总是像个暗影一闪而过,很快被另外一个念头压
下了,那另外一个念头是,她不该叫陛下为自己忧心的。
她该成熟一点。
就像云平郡主那样。
转眼便是生辰。
那日早上醒来,洛琼花都没有什么期待感,因为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她想到她要去千秋宫给太后请安。
看见今日服装格外华丽的时候,洛琼花才想起今日就是生辰,但她只是松了口气。
那生辰的事,总算是忙完了,之后这件事可以踢出日程表。
太后卧床不起,洛琼花便径直入了太后寝宫,寝宫中弥漫着复杂的药味,和熏香混在一起,又苦又涩又腻,洛琼花上前行礼,又给太后喂药,如今她的动作已经日趋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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