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紧张,果然是有猫腻。

薄四娘眉头一竖,厉声道:“你竟敢在宫中无故拔刀,难道有谋逆之心?”

祝澄:“臣……!”

薄四娘上前:“若真有此心,干脆就先将吾斩杀於这大殿之外吧!”

她旁若无人地走上台阶,走到祝澄的面前,甚至用身体去凑近那闪着寒光的刀刃,祝澄步步退缩,终於还是退到了门口。

萧薄四娘抆身而过,推开了寝宫的门。

吱呀一声。

开门的声音刺耳而悠长,薄四娘在这时发现周围一片寂静,而她的手心也都是冷汗。

但是她深吸一口气,仍然大步走进了殿中,穿过会客的正堂,走向东边的卧寝,绕过屏风,琴荷不知何时挣脱开宫人跑到了她面前,跪倒在地,道:“娘娘,莫要上前了。”

薄四娘懒得理会琴荷,她双眼发亮,抬脚将琴荷踢到一边:“吾偏要!皇帝,你还睡着?都这个点了,你还睡着?”

她正要拉开床帏,忽听见床帏中轻声飘来一句:“母后怎么来了。”

是傅端榕的声音。

她还活着。

薄四娘的心脏飞快抽紧了一下,在这一刻她又忍不住想起十年前失败的那一幕,但是她很快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失败的不会是她。

傅端榕的声音明显是强弩之末。

薄四娘压住喜悦之情,故作不安:“陛下的声音怎么听着如此虚弱,任太医开得药是不是没有效果,来,还是要居合道人看看。”

这么说着,她一把拉开了帷帐。

结果里面还挂着一层薄纱。

薄纱之内,隐隐绰绰显示出傅平安的声音。

对方似乎是盘腿而坐,虽然看不清脸,萧四娘却觉得对方的目光好像穿过纱帘落在了她的身上。

“母后……若是您执意要这样做,那这就是朕最后一次叫你母后了。”

薄四娘不得不承认,这话是有威慑力的,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想退缩。

她笑意盈盈地上前:“皇帝在说什么,吾怎么听不懂?”

“唉……”

纱帘之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像是十分失望一般,陛下又开口:“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您大可以直接上朝,为何还要特意来找朕呢,莫非,您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这就是又戳到了伤口,薄四娘僵硬道:“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

但是就在身后,居合道人戳了戳她的腰。

她只好压住不耐问:“皇帝,你那堂兄……道隐居士傅枥,被你关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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