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道:“是。”
傅平安想了想又说:“但你也是陈家人,处理此事需要避嫌,那孩子怎么搞的,都没有打听你是谁就找上来了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瞥了眼陈宴的脸。
陈宴垂首道:“此事若交到臣手上,臣必秉公处理,绝不会因为臣是陈家人而徇私,更何况,其实这些年,臣已经和陈家毫无瓜葛了。”
傅平安道:“好……那就交给你了。”
……
日暮之前,两人回到宫中。
虽然太阳已经下山,但暑气未散,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暖呼呼的潮气,两人连忙先去沐浴。
沐浴更衣之后,她们坐在窗口吹风,傅平安翻看着洛琼花的手,见出了手指的割伤之外,手心也有一片挫伤,顿时忍不住道:“以后别勉强了。”
洛琼花笑眯眯的:“不是勉强,臣妾高兴极了。”
“朕看你赢得侥幸,是那王奉勉自傲了。”
说到这瞥到了弹幕,傅平安改口道:“当然你确实很棒。”
洛琼花歪头看着她。
又突然改变话风了。
陛下似乎总是如此。
她看着手上的红痕,却又想起哭得满脸通红的苏晖,笑容立马淡去了:“臣妾今日看到苏晖,才知道这世上不幸之人,实在太多,而臣妾在宫中,却什么都做不了……”
傅平安安慰她:“你本来也不必做什么,若要皇后去做些什么,那些大臣又有什么用呢,要说起来,连朕也是无能为力,高居庙堂,便难免被下面的人哄骗。”
洛琼花道:“若有办法能高居庙堂又知天下事就好了。”
傅平安摇头:“那恐怕神仙都难办了。”
话说到这,琴荷来报,说祝澄来了。
洛琼花有些惊讶:“祝司长为何那么晚来?”
“朕有些事叫她去查而已,你先休息,朕去去就回……”
待出了正殿,傅平安脸上本来因为和洛琼花相处而隐约浮现的笑容便散去了。
在书房看见祝澄的那一刻,傅平安便问:“最近可有和陈宴有来往。”
祝澄苦笑:“咱们俩都杂事缠身,想喝个酒都没有空呢。”
“嗯,那朕给你个机会和陈宴交流交流,你去查查她最近做了什么,和谁见了面,她家中那个苏晖,又到底是谁,是什么时候来的魏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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