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想起令她做这梦的成因来,连忙望向床上,却看见傅平安还睡着,只是那些暴起的青筋和眼唇的血色都已经褪去了,看起来只是沉沉地睡着。
洛琼花听赵嬷嬷说,一般天干若是结热而没能和地坤结契,怎么也要折腾三日,她顿时发愁,心想,要是三日,可遮掩不过去。
结果下一秒,傅平安睁开了眼睛。
鸦羽一般的睫毛微颤,扑扇两下终於睁开,露出漆黑的一双眸子,深潭一般盯着她,盯得人莫名心里怵得慌。
“……陛下?”
“你昨天睡在地上?”
声音疲惫,带着些微的哑。
洛琼花便知道梦醒了,开口道:“本来睡在床沿上呢,不知怎么,滚到地上去了。”
“没着凉吧?”
“没,屋里很热,倒是陛下,还好么,要不要推了今日的早朝。”
“应当不用,好多了。”
虽还有些心浮气躁,但头脑完全清明,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回想昨日,她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叫洛琼花把她绑在床柱上的时候。
仰头一看,手还是被绑着。
洛琼花忙伸手来解开了,结果打了死结,不好解,便只好拿了剪刀来剪开。
她正剪着,傅平安凉凉说了句:“真紧啊,看来是真的怕朕挣脱开。”
洛琼花瞟她,微微一笑,剪刀下的腰带就变成了布条。
这问题不好回答,她就干脆不答了,把剪刀放好收拾了碎布,道:“要叫琴荷进来么?”
傅平安叹了口气:
“嗯。”
於是宫人鱼贯而入,替她们洗漱更衣。
只是琴荷替傅平安梳头时,突然一愣,问:“陛下,房间里是不是太热了些?”
宫人们都是常庸,对昨夜之事是无所察觉的,傅平安一脸镇定:“是有些热,不过天渐渐冷了,热总比冷好,无妨。”
洛琼花对镜梳妆,闻言忍不住抿嘴笑。
静月问:“娘娘笑什么?”
洛琼花也不动声色,只柔声道:“今日的这只钗子,很漂亮。”
静月便忙说:“这就是陛下送娘娘的生辰礼之一呀。”
洛琼花敛容道:“嗯,谢陛下。”
傅平安开口想说什么,却又想不到合适的,周围又那么多人,更限制了她的发挥,她就只好也“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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