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这可能只是场面话,但袁凤来还是吃了这套。
“……结果回来之后,陛下竟然真的召见了我,说有事要交给我做,於是半年之前,我加入了太平道。”
陈宴嘴里的茶都差点喷出来。
但是这口茶咽下去之后,她就懂了。
“你去太平道做奸细了?”
袁凤来面上有些得意:“嗯算是吧,不过我在太平道都算个人才了,多少认识几个字,所以没过多久就成了护法了。”
陈宴想起来了:“晚上抓住的那个严郁,不也做得护法么?”
袁凤来:“咳咳,太平道的护法是比较多……不说这个了,总之这次太平道用巨熊袭击一事,陛下是知道的。”
陈宴下意识问:“为何要这样将计就计?”
祝澄摸了摸鼻子:“陛下的想法,这谁知道,反正我只是奉诏行事,北梁侯,刀就不要抵着我了吧?”
宋霖笑眯眯收了刀,但没放回刀鞘,而是放在手中把玩:“陛下是想测试自己如今的威势么?她失踪半日,营中毫无异动,确实是被陛下调教得服服帖帖。”
陈宴道:“所以此事是太平道所为,那严郁不是说是武信王么?”
袁凤来怒了努嘴:“这我不知,不过那严郁过去好像是武信王的门客,脸上好大一条疤,据说就是武信王砍的,或许是心中有恨吧。”
宋霖思索了一下,笑了:“咦,和你的说法一对照,武信王确实无辜啊,那么说,她很可信咯,朝中一直在说,缺一
个去两湖和太平道反叛军正面对抗的将领呢,”
陈宴若有所思:“你是说,陛下此举就是在试武信王?”
祝澄笑着点头:“不无可能,陛下行事,自然是用意深远的。”
……
此时的山谷之中,洛琼花伸手摸了摸傅平安的脸:“冷么,可是你的脸很烫啊。”
傅平安皱起眉头:“难道是发烧了?”
空中此时突然飘起雪花来,落在了毛外套上,朵朵雪花堆积在一起,像是洁白的柳絮。
洛琼花环顾四周,心中再次感叹此地真是绝佳的休养之地。
其余地方明明都已经被白雪覆盖,此地却或许是因为有个温泉的缘故,仍有新鲜草叶生机勃勃,靠着山崖的位置则是两株根深叶茂的树木,不知是什么品种,叶片有巴掌大,交叠起来,刚好如同一个巨大的屋檐。
於是嫋嫋水汽之中,此地就像是一个仙境一般。
“你别胡说,怎么会突然发烧,下雪了,咱们挪到树下去。”
洛琼花扶着傅平安去了树下,又捏了捏傅平安的手:“手也是热的。”
傅平安歪着身子靠在洛琼花肩上:“我伤了腿,本来就有可能发烧。”
洛琼花低头:“你的腿……还疼么?”
“嗯。”傅平安点头。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事,就是把腿伤了。
但是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之后,傅平安就也不是很担心了,只是抬头看着顶上的藤蔓,觉得当初让祝澄拉得藤蔓,还是太少了些。
这要摔伤的是洛琼花,她就要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