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陈洛激愤起来:“一定是杨家的人!我
看见了他腰带上杨家的族徽!”
“就只有腰带上的族徽?”
“还、还有,她说话的时候是本地口音,还骂我——叫你嘴上没把门,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姑奶奶祖上阔的时候,你们家还在土里刨树根呢——对,说了这些话。”
陈文玉冷笑道:“杨家家学还真不错。”
陈洛哭道:“奶奶,现在可怎么办啊。”
陈文玉正思索,见管家站在门外,便招手叫他进来,问:“怎么说,郡守身体如何。”
管家道:“郡守躺在床上睡着,病得似乎不重,就是说话有些没力气。”
陈文玉道:“礼物她收下了?”
“她那随从收下了。”
陈文玉瞧了眼鼻青脸肿的陈洛,一股怒气又忍不住升起,道:“咱们和杨家不同,是以礼治家,既然他们都做了这样的事,那自然是要报官了!”
於是次日一早,陈家便带着陈洛找到了陈宴。
“表姐,你可要替洛儿做主,他向来体弱,被这么打了一顿,说不得身上就留了一些暗伤。”
陈宴暗笑,心想,那自然是有的。
但面上为难道:“具体是谁打的呢?”
“肯定是杨家的小辈。”
“那……我得派人去查查,不然,也不好随意抓人啊。”
陈路凑近,低声道:“若真要查,自是查得出来的,二奶奶的意思是,不论是谁,都得给个教训。”
陈宴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是陈家人,能看着自家人受委屈么。”
说罢,便派了差役去查此事,杨家那边却不认,说当天所有杨家小辈都能互相作证,根本没人去过陈洛被打的那个小树林。
不仅如此,杨家还提出,陈洛本来就得罪了很多人,被打很正常,甚至於,有可能是陈家人自己动得手,证据是,事发前一天,看见陈洛和族兄吵了架。
差役查来查去,也查不出是谁动得手,反而是陈杨两家闹得愈发的僵了。
看着这情形,这些天躲在暗处的宋霖便明白了陈宴的计划,忍不住道:“你可够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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