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宋问：“这怎么了？”

谈晏依旧闭着眼，静默了两秒：“帅到人神共愤。”

裴宋：“......”

“还有一次你要睡觉把眼镜摘了，我说了句很小声的好帅。”

“你没听清问我说啥呢，我说没事。”

她说的大多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常，裴宋根本不记得这些事。

一般时候谈晏也不愿意说这些，她觉得煽情，又觉得羞耻，注意那么多无聊的小事。

许多心意，都是听谈晏在梦里说。

放寒假了。

前两周谈晏的生活三点一线：别墅，画室，烧烤店。直到后面才腾出点时间跟祝酒出去玩了一次，然后他们组要团建，又找了个地方爬山。最后一周裴宋带她逛了逛南海城，假期就此结束。

烧烤店是她打工的地方，店是他们班一个同学家里开的，正缺人手。谈晏那张脸化化妆看着也像成年，又是同班同学，於是便蒙混过关。

看李若芬的意思，以后大概都不会给她画室交钱了。谈晏后悔把集训的话说早了，好在李若芬上个月刚在画室续费。画室刷卡按凑整的课时交钱，李若芬一次交了三十次课的，够她去上大半个寒假的了。

剩下时间就得自己想办法了。除了每天去烧烤店，谈晏还接了个插画的兼职。她还欠着裴宋的钱，最近还上了一半。裴宋理解她的心理，并没有拒绝，但见谈晏现在压力太大，提出剩下一半先打个欠条，等高考后再还。

“你挺会算帐啊，钱都算到高考后了。”

谈晏坐在吊椅上，脚后跟踩着椅子边沿，让吊椅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

“我这都是为你着想。”裴宋把一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说得道貌岸然：“你看，白糖都知道我的心。”

谈晏往脚边一看，白糖果然支个脑袋看她俩，喵地叫了一声。

她一俯身将猫咪捞起来放在怀里，优哉游哉地荡着吊椅：“收利息吗？我很穷，付不起。”

裴宋弯身，一手扶着吊椅，亲吻她的唇：“收这个。”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接吻？”五分锺后，谈晏被裴宋半抱半推到了床上，喘着气问。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裴宋声音含糊，把她的衣服也卷了起来，整个一衣冠禽兽。

“唔——”

谈晏的内衣被丢到了一边。

“裴宋......”谈晏眼神迷蒙起来，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裴宋的脸，指尖在她青山一样的眉毛和湖水一样的眼眸间流连。

谈晏脸上慢慢出现了一片不自觉的绯色，弥漫着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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