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谈晏在花庭扎根,裴宋离开首都,去花庭工作。
又过了两年,她们一起买了房。裴宋知道谈晏没什么安全感,坚持在房产证第一位写了谈晏的名字。
裴宋上大学后头发做了拉直,黑色鲻鱼发柔顺光滑地垂下来,只在脖颈处呈一个自然的弧度,尾部也有一点好看的自然翘。
有段时间她喜欢夜里看书,熬伤了眼睛,所以眼镜涨了度数,基本需要时常戴着。好在镜片很薄,戴着也不累。谈晏倒是非常喜欢她戴眼镜,尤其亲热的时候,说她那样像个败类。
“你喜欢败类?”裴宋对她这类爱好表示口头上的无语及行动上的支持。
谈晏脸颊挨着冰冷的镜框,暧昧地轻轻撞了一下,道:“挺烦的,你除外。”
裴宋认真思索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扒掉了对方的衣服,活动着手腕:“既然你都这么真诚地表达了期待,我如果不败类一下,好像显得不太爱你,会让你难过的吧。”
谈晏察觉到了危险:“什么鬼话?你......你要干什么?哎!哎哎哎!你别过来!不是,你别......衣服......我手——嘶......”
裴宋把她两只手腕拿领带绑上,很细致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挂到壁柜把手上,然后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够败类吗?”
“......”
有一年他们的政治老师在课上问他们,你们将来想做些什么。
当时少年的答案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毕业以后一班散了五湖四海,从事着和当初所答同或不同的工作。但大多都是自己所爱,漂泊的人也都慢慢找到了归宿。
王小白履行了他的诺言,成为一名人大代表,最喜欢奔走四方,察看民生,上及民情。
王先生也是一方政要,名字慢慢出现在电视上,红毯上。
魏单单接受了导师的建议,没做律师,考研读博一水顺下来留在大学当了教授。
后来慢慢升迁,最后当了校长。
祝酒成了大明星,海报贴满大街小巷。那堂课她认真说要当富婆,结果最后还真嫁了一个富二代影帝,两人很相爱。婚礼办的极大,曾经的同学基本都去了。
王小白也收到了请帖。附近的城市洪涝,他被派过去考察,办完事就拿着帖子去了。
魏单单等人带着他进了后台,让他跟祝酒单独见了一会儿。
祝酒一身婚纱若仙,头发微卷,长长地散在后面,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啊,你好啊。”王小白身子还是有点斜,重心习惯性地往右半边偏,伸手拨了一下刘海,动作和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祝酒笑了一下,王小白皱皱眉:“不是这样笑的。”
祝酒又笑,和公交站上贴的海报一模一样。
王小白还是摇头,祝酒愣了片刻,努力调动面部肌肉,盛起来一个年少时常做的招牌式超甜度笑容。
王小白点点头:“诶,对了。”
其实没什么。曾经的那些怨恨,委屈,不甘,早就随着时间流逝被埋葬掉了。
作为朋友,他们谈了一会儿各自的工作,像最开始刚认识时一样。
祝酒动了动手臂,齐胸婚纱上的肩头细腻:“你还相信,拔剑可以留住晚霞吗?”
王小白认真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