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晏稍微正经了一点，用一副以前问作业的语气道：“以前看古装剧，上面的糕点都有红色的印子，像朱砂。”

裴宋秒懂，但并不想说话。

谈晏低头看了一眼，把嘴稍稍张开一点咬着，含糊不清道：“你说，馒头是不是也点？”

裴宋又开始颤，声音也有点抖：“不是，有些是为了区分里面有没有馅。”

“那总有是为了美观的吧。”谈晏理直气壮道。

“......”

裴宋忍了又忍，强迫自己停在椅子上不往下滑：“有。”

谈晏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又伸出舌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抬头论证道：“你的就非常美观。”

裴宋：“......”

她怀疑谈晏今天根本想得不是工作，全琢磨现在这些事呢。

过了很久，谈晏撤了出来，拿裴宋的杯子喝水。

裴宋喘了一阵，终於把气调匀了，伸手揪住她的领子，把谈晏按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谈晏一个激灵，赶紧把水咽下去，一脸懵逼。

裴宋抬起腿，斯文地踢掉拖鞋，把膝盖压在她腿边，直着后背理了理自己被拱出褶皱的衣服：“没听过一报还一报吗。”

谈晏：“不是，你——”

裴宋拿膝盖拢了下她两条腿，然后压了下来，把头顶的光挡住：“该我了。”

谈晏的长发被压在椅背里，凌乱地铺了微卷的一片。

她扶着裴宋的脸喘息，肩膀缩着，分外柔弱地顶在脸颊两侧。裴宋稍稍向前一探，谈晏长睫一动，抬眼挑了裴宋一眼，又立刻垂了下去。

“怎么？”

谈晏动了一下脸，鼻尖一下下地轻撞着裴宋的鼻尖。

深深浅浅，缠缠绵绵。

裴宋绕了绕她的长发：“过阵子不忙了，要不要染个头发？”

“当然染啊。”

“染什么颜色？”

谈晏眯起眼睛，挑衅一样看她，目光向下滑了一圈：“红色的。”

“......”

裴宋深吸一口气，撕开她短衬的扣子。

这次谈晏居然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大喇喇地靠在椅背里，笑吟吟地看着她剥。裴宋一边奇怪着，一边将她衣领往下拉。

然后她看见了大概石榴果粒那么大的一点黑色绒毛，在她被扯开的两颗扣子下面支出一点。

上面连接着一条平平无奇的黑色肩带。

裴宋直接懵了，震惊得无以复加，当即猛地抬起身子，瞪圆了眼睛：“这什么？？？”

谈晏哎了一声，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惬意地往后仰，伸手摸出电子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她上大学后戒过烟，一戒就是四年。但后来工作之后压力大，就又摸出来抽了。只是在裴宋的监督下抽得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都能控制，抽的频率很低。

裴宋瞪着眼：“我问你呢，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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