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溪丛是其正儿巴经的侄女,也是正儿巴经的皇妃,这靠山在,不至於举步维艰。

秦妍这点面子还是给的,毕竟还指望对方替自己办事,她拿过热茶,吃了一口,回应道:“宰相大人放心,爱妃伺候得很好,性子冷些也没什么不好,一味闹腾,到底吃不消。”

听了这话,宰相大人重重松了口气,他可是听闻女帝三个月不曾临幸徐溪丛,因此事,辗转反侧多个日夜。如今女帝口出“爱妃”两字,就已说明自己侄女地位甚稳。

徐晖就说嘛,就凭徐溪丛品行才华,女帝岂有不爱的道理,宫中任妃空有美貌,但底蕴不足,拿美色伺人,能走多远。

至於梁国美人,拥有常人不敢抬目的美貌有什么用,国恨家仇摆在眼前,怕是跟个木头似的,腻歪过了,天仙也成白菜。

秦妍疲劳一天,有意让宰相大人退下,就在此时,宫中内侍躬身垂脸,奉侍寝牌子进了来,女帝不仅在心中嘀咕:阿喜要和自己洗鸳鸯澡、任诗情要给自己吃“茄子”,慕容安然更别提了,皆是“吃人野兽”,如今宰相大人又在此地,且自己刚刚还夸徐溪丛很好,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她道:“今晚留宿溪丛殿内,让她好生准备。”

明显地,徐晖直了直身躯,底气瞬间十足。接着,他起身告退,脚底抹油般匆匆离开。

徐溪丛这边得到消息,不免大感意外,今日阿喜和任诗情皆那般邀宠,慕容安然又紧盯不放,不该轮着自己。

何况还有云鱼……

说来也奇怪,自从梁国美人入宫,至今未被临幸,女帝也不曾踏进她房内半步……

不仅众妃议论纷纷,合着宫人也在背地里嘀咕不停,猜不透女帝所想。

殿内宫女听说女帝要来,还以为听错了话,再三确认无疑后,炸锅般忙活起来,她们实在没想到自己主子还遭陛下惦念呢~

送水的送水,拿花瓣的拿花瓣,为了让徐溪丛全身上下香喷喷,宫俾春风忙里忙外,比她自个主子都要兴奋。

徐溪丛被春风里里外外抆洗一遍,热腾腾的水汽氤氲下,整个人粉嫩晶莹,额前水滴型的绯色印记深了一层,更显肤若凝脂,她抱着双膝,青丝铺在花瓣上,莫名叹息一声,春风的叨唠,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梳洗完毕,灯火更加辉煌,镜子前的人,顺了青丝、揉了香膏,拿起唇脂的一刻,陷入失神境地。

春风弯腰,在一旁柔声诱导劝慰:“主,揉些口脂吧,您的唇窍薄如瓣,揉些口脂显得娇嫩欲滴,陛下定会把持不住,吃个干净。”

徐溪丛将目光撇向身后,却没说话,她将手中口脂轻轻放下,终究是没揉。

不多时,女帝大步进来,宫女火速褪下,一个不留。

室内空气有点凉。

秦妍首次和徐溪丛共处一室,对方表面上是帝妃,实则全然是陌生人,不过为了演戏,好歹装着些熟络样子。

“那什么……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