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羞於出口。”封烟拿帕子拭了泪,唉声道:“等会你便知。”

女医从内室出来,宸妃重新端坐,冷声问:“陛下如何?”

女医跪在宸妃脚下,细致禀报:“陛下身下撕裂严重,微臣以酒伺候其服下麻沸散,接着清创缝合,临了用些金疮药……至於内里的伤,佐以药丸,调理为主。”

宸妃仔细听着,紧扣在桌边的护甲逐渐松开,虽止血又缝合,但麻劲一过,还不是要活活疼上许久,她多问一句:“除此之外,可还有伤?”

女医官抬脸垂眸,忍着羞耻,如实交代:“手腕存淤青,龙体遍布红色唇痕齿印,r首红肿,腰侧有五指勒迹。”

“此举……”宸妃忍不住撇过脸,滚下两行热泪,哽咽:“非人……”

乔九幽听着,一丝惧怕也无,却是情不自禁地幻想激烈又“残忍”的画面。

她将自身代入,扬起脖颈,微闭着眸,享受一场并不属於自己的虐/爱。

浑圆摇摆着枯叶,情波荡涤着秋风,高歌猛进下,晶莹的泪混合着另一处晶莹,绝情又绝艳。

身子不受控地热起来,乔九幽根本听不见他人一字一语,如果可以,她想立刻回宫,先与百里安安痛痛快快磨上一回。

清瘦高挑的身姿进了来,女医实相退下。

慕容安然抬眼看过座上二人,并不言语,直径单膝跪下。

“你可知罪!”

“臣,知罪。”

宸妃瞧人根本不上心的样子,气急不已,但事出皆有因,看在女帝平日对其态度,她愿给对方免去重责的机会,“慕容安然,你从实招来,究竟为何要伤陛下。”

事发之后,慕容安然就没想过为自己开脱,伤了爱人,自己的心也不好过,既心疼又怨恨,一切责罚都认。

她道:“无辩解之言,还请宸妃娘娘干净利落地降旨,臣好速去领罚。”

“慕容安然,亏得陛下昔日待你不薄,没曾想你竟如此狠心……”宸妃恼色汹涌,捂着心口,颤声指点:“既然不肯交代,那本宫就代陛下严惩!”

这时,乔九幽伸出窍手,轻轻挡下一场酷刑,转脸道:“烟姐姐莫急,待我问上几句。”

“好,九幽你问她。”

得了批准,下一任女帝端起手边茶水,润了一口。

“安然,你服侍陛下有几年了,因是知道轻重和……”

乔九幽故意一顿,拿着茶盖沿着端口画圈打滑,旖旎的脆声响起,她轻扬扬地暗示,“和深浅的。”

慕容安然不肯回应。

乔九幽并不着急,悠然用茶盖撩拨沿口,目光一直未向跪地之人投过,一对杏眸就藏在睫羽下的阴影里,她淡淡问:“这般狠心对待,是不想封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