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法并非怪罪怨恨,是臣妾心眼古板,分不到爱人的心,余生毫无意义,不如轰轰烈烈一剑自刎。

死在陛下眼前,挽一回君心,得一段关切,亦能像阿喜一样,被您念念不忘!”

“胡说!”秦妍急得额上青筋凸暴,她悲愤哭诉:“我已经失去阿喜了,不能在失去任何一个!”

“您的不能失去,意思要臣妾苟活在世吗?”

徐溪丛加重力道,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划破皙白的皮肉,鲜红的血突破豁口,顺着莹白剑身,淌势成流,“陛下沉溺悲伤、藏於陋室、困梏身心,那溪丛,求一死!”

“你这是在逼我……”

“是陛下在逼臣妾……”

哭红的凤眸,望向颤抖的女帝,徐溪丛以强硬的手段唤醒对方的执迷怅惘,她喃喃自语:“空壳薄囊,负我满腔赤诚,年华灼灼,不得一枝望春,山珍海馐肖同白蜡,锦衣华服宛同蝉翼。”“如此,人生奈何!”

室内无声,鲜血溅落下坠时,无疑成了道道雷音,准确的砸在秦妍胸口。

并非所有的鲜血,都能将人唤醒,也非所有的逼迫,皆有如愿的结果。

激发起的爱意和不愿重蹈覆辙的悲怆使秦妍重新审视自身的懦弱,她一步步迈近,一步比一步坚毅。

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使得秦妍冲人伸手,无限温情,“溪丛,你若不弃,便入我之怀。”

随着天子剑的坠落,两具身躯逐渐靠近,密不透风。

“傻瓜!”秦妍抱着人,含泪微笑:“没见过你这样的……真是败给你了。”

“我是傻,此生就认准了你,不论你是谁!”徐溪丛将脑袋缩进女帝胸怀,不等人开口,劝慰道:“这儿太冷了,我们连夜回宫吧。”

“好……”

……

相拥良久,二人才舍得松开各自的手。

秦妍给人套上袜子,又亲自伺候其穿上棉衣,确保徐溪丛不受半点风寒,这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走至殿门,内侍慌张疾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点地。

秦妍的心瞬时紧缩,头皮麻透,无边的恐惧死灰复燃,再次以铺天盖地之势袭来。

内侍带着哭腔结结巴巴道:“陛下,大事不好了,任妃娘娘……她……她……她被人,毁去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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