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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然?”秦妍饶有趣味地坐交椅上,低头往下看。

“臣在。”

慕容安然习惯男子势单膝跪地,忘了今日穿着女儿家喜服,该是侧身纳福,这样不伦不类的姿势,颇有些难堪。

关於大将军的传闻,秦妍听的不多,但句句令人震撼,她早就对这号人物充满了好奇,正巧自己大病初愈,逢上时机。

她凝着炯炯目光,温和道:“朕失了忆,合着你们的样貌也都忘光,你抬起头,让朕瞧瞧。”

慕容安然缓缓抬起脸。

四目接触在一起,眼神融合到一处。

秦妍心里大惊,一颗心没由来的狂跳。

粗俗点说,大将军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模样长的!

冷艳里捎带禁欲气息,飒帅里涌着些柔美,秦妍很不要脸的浮想联翩,若是得了她,怕是要日上三竿,从此不早朝。

羞涩的笑意掩藏不住,秦妍红了脸,没志气地转过眼神,不敢对视下去。

慕容安然见对方痴痴地垂涎眼神,以及娇羞勾笑的嘴角,忍不住感慨。

这个人,失了忆,似不是件坏事。

至少,她笑了,没有任何负担地笑了。

“你……你要嫁给谁?”

“得陛下赐婚,结缘校尉季锦戎。”

“季锦戎……”秦妍念着名字,不甘心又用余光偷看一眼,心里有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当真要说出来,就很无耻。

纠结半晌,她结结巴巴道:“是个有福之人,能……能得大将军青睐。”

“我青睐之人,并非是他,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妍一楞,登时转脸,急急又怯怯地、想问不敢问,她握着交椅把手,来回搓揉,憋个半天,憋出个‘平身’。

慕容安然走近,干冷的青柏松针气息由内而外散发,若有似无的淡香,却将秦妍熏得云里雾里,理智果断离家出走,剩下情感越陷越深。

话说,历史上帝王夺人所爱比比皆是,明明白白的无耻,无人敢指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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