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宁是吧。”男孩抱臂堵在她面前,生怕她逃走。
“这位同学,请问我们认识吗?”陆希宁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真的没有这号人物。不过,为什么感觉心里毛毛的……
“呵,”男孩冷笑一声,“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我现在不是你们学校的。”
不是雅郡的,那么就只能是长礼的了。陆希宁只注意到了“不是”两个字,却忽略了前面还有个“现在”。她想,都不是一个学校的,那就更不可能得罪他了啊!
“请问你把我拽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陆希宁表面十分镇定,其实已经慌得不得不靠着凉亭的柱子来维持站立的姿势。
“没得罪过我,你确定?”男孩反问道。
陆希宁深吸一口气,“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你这个人,还请你说得直接点。”
“我的姐姐在异国他乡受苦,罪魁祸首却在装傻,陆希宁你不亏心吗?”男孩逼近了一步,陆希宁退无可退,只能将自己紧紧贴着柱子,不断祈祷霍令殊快点再快点。
“你姐姐?哪位?”陆希宁真的眼前这个人有病,说的话让人一句也听不懂。
男孩见她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怒气更甚,几乎是吼出来:“我姓钱你说我姐姐叫什么?”
钱?姓钱的貌似她只认识一位,那可真是冤家路窄。
“想起来了?”男孩低头盯着她,像是要把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要真是我想的那位,那么只能说,”陆希宁顿了顿,“她活该!”明明是他家姐姐自作自受,明明她陆希宁才是天降一口大锅的受害者,现在搞得她像个罪魁祸首,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你!”男孩气得伸手推了陆希宁一下,她差点没站稳。
陆希宁气笑了,一个两个平白无故冤枉她,凭什么。“这位钱芊的弟弟,你和你姐姐真是一丘之貉,栽赃人的一把好手。听我爷爷说,当年钱家也是以道德传家的,怎么会教出你们姐弟这样的货色,请问你们俩是钱家亲生的吗?”
陆希宁虽然表面看上去好欺负,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她终究是娇生惯养的绥城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气性,真要惹了她,她半点也不会退让。
少年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大小姐说出来的话竟然一把一把都是刀子,还恰好真的戳到了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