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什么塔依,什么林献,他们是谁?我不认识。”钱笙否认,然背后发抖的手指出卖了他。
“塔依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小心我吗?你这幅样子,实在不像在说真话。”钱笙终究年纪太轻,对上霍令殊这种身经百战的,哪里能逃过她的双眼。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叫啊,正好把你的父母叫来,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吧。我挺好奇,塔依怎么会跟你合作,你实在是……”霍令殊摇摇头,“上不得台面。”
“你!”钱笙想说什么,很快又冷静下来,“我上不上得了台面有什么关系,霍小姐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这是门外传来脚步声,钱笙一惊,对霍令殊做了个口型“滚”,然后抢在人进来之前出了房间。
走廊上传来钱笙和他嫡母的对话,不过霍令殊没兴趣,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一个星期后,陆家老爷子陆存谦意外身亡,屍骨无存,陆家还未缓过神,又遭劫难,陆怀章长子陆定瑀在回国的途中坠机,下落不明。
转瞬之间,绥城四家之首陆氏的嫡支,就只剩下孤儿寡母。林静淑独木难支,董事会易主,陆氏制药落入林献之手。
与此同时,钱家也逢巨变,私生子忽然上位,钱家成为钱笙的囊中之物。
陆希宁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只有梦才会这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在这一切发生过后的一天,钱家,确切来说是钱笙邀请陆夫人林静淑上门,说是有要事相商。
林静淑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谁都不准进去。陆希宁没见过母亲这样,知道是发生了大事,平生第一次恨自己无用,及不上哥哥。
一天之后,林静淑主动打开了房门。
“阿宁,令殊,你们进来,我有话对你们说。”林静淑心如死水。
“妈。”陆希宁红了眼眶,要是以前她早就哭了出来,可这阵子家里发生这么多事,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令殊,我想求你一件事。”林静淑拿出一个方盒,“这里面是我目前所有拿得出的资产,我想让你带阿宁离开绥城。”
霍令殊一怔。
“妈,为什么要我离开?钱家对您说了什么?我不走,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陆希宁没忍住,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落了泪。
“阿宁,”林静淑浑身疲惫,“别问了,走吧,再不走母亲也保不了你。”
“陆夫人,钱家是不是,威胁你了?”突然之间让她带陆希宁走,霍令殊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