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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年循声望去,发现开口之人竟是廖九娘的侍女,恰是方才在院中吹笛那位。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爽利的很。

侍女当着众人的面,居然也没丝毫顾忌,直接冲着廖九娘开口道:“姑娘虽是伶人,也是个中翘楚,但姑娘却无法代表伶人。”

她这话说的九曲十八弯,但联系方才廖九娘方才所说,想要弄清她的意思倒也不难——你自己在意相貌是你的事情,别拉着所有伶人给你作陪。

廖九娘难得地皱了皱眉:“阳春!”

“白坊主本就不赞同您前来南梁,是您执意前来,所以白坊主才派了我随您一道赶来。坊主是何用意,我想您也是清楚的。”名唤阳春的侍女面对廖九娘的威胁毫不退缩,而后向着众人屈膝行了一礼,“还请诸位见谅——临行前白坊主有吩咐,说是廖姑娘受邀前来探讨乐理,也就止步於此。若是旁的,还请诸位贵人莫要当真。”

饶是柳初年这么淡定的人,都被阳春的直率给惊到了。阳春所转述的音韵坊坊主之语,无异於是将廖九娘与音韵坊之间划清界限,直言廖九娘所作所为都与音韵坊无关。

柳初年与南乔对视一眼,心道,不知道这廖九娘究竟是做过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人家如此不留情面地甩出这样一番话。

言黎掩着唇,装腔作势地咳了几声:“如今人也见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久留了。南乔帝姬可要一同离去?”

南乔征求意见似地看了一眼柳初年,见她点了点头,方才开口道:“我亦有旁的事情,一同走吧。”

柳初年别无他想,只觉得看了一场闹剧,还平白无故地惹了一身腥,便兴致索然地一道离开了。

行衍不擅与此道,但也能够感到众人的异样以及对廖九娘的挤兑。他生怕廖九娘因此生了芥蒂,笨口笨舌地道了歉。

见柳初年一行人离去,面前只余了这么个瞎子,廖九娘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自己的肩,并未理会行衍的致歉。

阳春将她的举止尽收眼底,开口笑道:“坊主不必介怀,廖姑娘长途跋涉想是也有些累了,不若还是改日再聊吧。”

行衍如蒙大赦,连忙吩咐侍女引二人回去歇息。

“这瞎子可真是个傻子。”廖九娘没了人前那副风情万种,言辞刻薄地嘲讽道,“我都那种模样了,旁人都嫌弃的很,他居然还毫无所觉。”

阳春细细地抆拭着自己的紫玉笛,没有丝毫搭话的意思。

廖九娘低头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良久后抬头看着阳春:“我警告你,你别坏我的事,不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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