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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陷阱后边满归把剩余的绳子直接缠在自己二人身上,竹篓挂在胸前,边满归背着的少女对她而言仿佛没有重量般。顺道一矮身,把那个蒙面大汉单手提了起来,边满归不愧是长期狩猎,自幼与野兽搏斗的人,单手提起一个一两百斤的汉子竟是十分轻松,依旧脚步稳健又快速的往家里赶。

进小院边满归就随手将蒙面人一丢,开始解身上一圈圈的绳子,到主屋刚好能把少女从背上放下来,由於少女身上衣服太脏,边满归暂时把她安放在地上,反正人昏迷着又是土里捡回来的无所谓。

边满归打了水端进屋里,用新取的毛巾轻柔地给少女抆脸,再把脏衣服都脱了垫在少女身下,笨手笨脚解开少女的马尾发冠抖泥土,时不时勾断一根秀发惹得昏迷中的少女频频蹙眉,再简单的又给少女抆了一遍身体,换了一套自己以前的干净棉布衣服,这才肯把人抱上自己睡觉的床铺,就是这样了边满归还是对自己的床铺满脸的心疼。

给少女掖好被角,边满归转身出去到竹房里翻找所需要的草药,熬煮草药的时候还找了能够固定伤处的木棍和夹板,边满归在给少女正骨敷药绑木棍和夹板的时候,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这个少女的爹娘,因为边满归和他爹受伤的时候她娘就是这样照顾她爷俩的。

趁着少女还没醒,边满归赶紧去厨房给自己煎鸡蛋煮面条,呼噜噜扒拉完洗好碗筷又切了点香菇和肉末倒进瓦罐里开始给少女熬粥。随后出来将院里的蒙面人塞住口丢到了不起眼的柴火堆边上,打算过两天等少女好些在一起交给衙门去处理。而后边满归返身撤去小灶台的柴,把火炭铲进可随手拎走的火炉里,把熬粥的瓦罐和火炉一起带回主屋用小火继续煨着,然后边满归又去水井边洗了脸回来。

从小院里搬把藤躺椅坐在少女身边,边满归缓了口气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床上这个被自己救回来的少女。

尚未褪去婴儿肥的白嫩脸蛋儿上有一对弯弯的眉毛,眼睛闭着睫毛又长又浓密,小小的鼻子挺直,饱满的小嘴有些苍白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微抿着。

“好可爱的脸蛋儿,白白嫩嫩的一小团,像,奶呼呼的小白兔!”边满归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比喻有什么不对。

“哼。”一声鼻哼声把边满归从畅想中拉回现实,转头去看床上躺着的少女,她眼睛正慢慢地睁开,双眼先是朦朦胧胧的泛起氤氲水汽,渐转而变得清澈,人也从迷糊变得清醒,淡淡的雄黄味儿熏得秀眉轻蹙,嗓音虽然沙哑但还是很好听,软软糯糯的:“这是哪?”

“我家。你掉进陷阱里我把你带回来了。”边满归回答的很简短。少女似乎之前是以为身边没人的自言自语,边满归忽然搭腔倒是把她吓了一跳,扭头去看时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你是…啊~”

“别乱动,你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左脚踝脱臼。我辛苦救你回来上了药,没必要再害你,安心躺着吧。”边满归怕再次引发少女的激动情绪就坐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