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若愿意归入麾下自然是好,若不愿归於麾下,有小妹这层关系在,相来也不会给自家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那便随小妹高兴就好。
莫元煦跟其兄的想法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地方,他跟思虑深沉的莫元瞻不同性情,是个乐於结交奇人异士的好客君子,喜欢同人结伴游山玩水,也可以兴致所至和人秉烛夜谈。
莫元煦从小妹简易的形容中捕捉到特别之处,所以偷偷趁兄长出去布局处理的时候追问小妹究竟是怎么知道边满归是女儿身的细节。莫羽寒拗不过以‘打破沙锅问到底’着称的四哥哥,通红着一张脸对莫元煦吐出‘解裤绳’三个字,当即会意大笑出声的莫元煦就对未见面的边满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之后亲眼所见的事,边满归也没让莫元煦失望,便起了结交之意。
“边兄性情慷慨,吾心神往欲与边兄结交为友。边兄久居山林,若日后下山有为难之事,可到宝庆府‘青云楼’掌柜处拿此物寻我,定盛情款待。”莫元煦放下碗筷,从左手指上褪下那枚翡翠扳指。还没递过去,就见边满归眉头紧皱着,透些古怪的笑意说:“我下山要找也是找寒宝呀,我跟你就见过一面啊莫家四哥。”
“嗯,亦能寻么儿。”莫元煦从容微笑,手里扳指还是递过去,“我喜好广交朋友,边兄若肯,还请收下礼物。”
“我爹娘倒没说不准跟有钱人家做朋友,但是警告过我,最好不要跟王公贵族有太多牵扯,否则脑袋啥时候掉了自己都不知道。”边满归笑着摇摇头,没接扳指。
所谓语出惊人说的就是边满归刚才那番话了,莫羽寒昨晚跟边满归坦白被打断,今天自家兄长和护卫们语言上也没露出马脚,边满归是怎么猜到的?又是何时猜到的?
莫羽寒整个人有些呆住了,满头满脑的疑问。莫家两位公子却立刻谨慎起来,兄弟二人皆是目光凛凛地重新审视起边满归来。
边满归倒是满不在乎地说:“寒宝你如果只是平民富户的小姐,怎么会对皇族宗室的事那么清楚?还对邵庆县主的事那么敏感地抱不平?你家再有钱,也不能养出这么一群训练有素,武力和装备都如此精良的护卫吧?而且,你们兄妹三人腰间都佩戴了同样款式的刻字血玉,刻的都还是寿亲王的‘寿’字。就算莫姓是国姓,人口分布广也不缺乏富家翁,那也不至於我碰上的全是巧合吧,我又不傻!”
莫羽寒细想想边满归的分析,确实很符合逻辑道理,但忽然想起边满归今日回家后的言行,莫羽寒还是有点疑惑不解。於是莫羽寒放下筷子问:“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还跟杨侍长叫板?还一脸淡定的给我们做饭?”
“我能囫囵个回自己家见到你,说明你这两个哥哥还是承认我救治你的恩情的,你是我朋友你哥哥们过来接你回家,一块吃个践行饭倒也没啥。”边满归笑着摸了摸莫羽寒的头。随后又往厨房的方向飘了一眼,又各瞧了坐她对面的莫元瞻和右手边的莫元煦一眼,摊手一耸肩无所谓地说:“至於那个叫板呐~就,脾气上头了,没管住。”
“是喔。您可真是厉害了呢,给你竖个大拇指喔!”莫羽寒绷不住地翻个白眼闷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