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必要将此贼押解回去,叫老爷好好审问。”丫鬟愤愤不平地扶起少妇。
少妇不着痕迹地暗斜了丫鬟一眼,丫鬟立马就意识到什么似的住嘴了。
少妇转而看向边满归,笑问:“不知可劳烦少侠将此贼带着,与小妇去一趟邵隆县衙?”
边满归歪头打量眼前这个少妇,约莫23.4岁年纪,身着美人月下舞剑的灰鼠长袄,湖蓝缎子绣花银鼠皮裙,外面裹着一件天青色的锦鸡羽的斗篷,削肩柳腰,身形玲珑,瓜子脸面,俊眼修眉,俏鼻樱唇,未施粉黛却清丽脱俗,顾盼神飞间佐以浅笑,不能说她容貌绝色却也足以让人过目难忘。
思索一下,边满归见两个女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倘若单叫这个男人跟这二女去县衙,不晓得中途又要出什么岔子。想起多年前她爹将人送去衙门后直接将人一丢就走了,事后也没人找到她家里来,以为也跟她爹那次捉贼那次一样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也就一点头答应了。
谁成想边满归将窃贼扭送至邵隆县的县衙门口就要走,却被看门的衙役拦了下来,说她是证人又是捉贼的人,县老爷升堂审问时边满归同样也要过堂,边满归这才一阵阵的觉得头疼。
知县一坐定就拍了惊堂木一声断喝:“啪,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老状师恭敬地递上状纸,随后站在一侧:“回禀老爷,苦主贺柳氏,告此贼当街偷窃荷包钱袋。”
老实‘跪’在堂下右侧实则虚空双膝并未触地的边满归不禁深深佩服身边站着的这位少妇的本事。
这老状师是少妇贺柳氏临时从县衙不远处的文学馆里请来的,最主要的是贺柳氏见了知县老爷竟然不用跪。
见了官能不跪的要么男的有功名,要么女的有敕诰,老状师至少也是秀才出身的,那,贺柳氏竟然也是有敕诰封号的官眷呀!
‘贺柳氏,她姓柳呀。这些是衙役吧,手里拿着杀威棒,站在县令老爷桌子左下首的就是捕头了,真是好威风啊!要是我也能当上捕头就好了。唉~这大冬天的蹲在地上,膝盖吸着寒气还真是冻得不行,快点结束吧~狗妞还好睡着,不然可麻烦了。’边满归眼睛俏溜溜的转动,满脑子开始想旁的琐事。
知县看起来五旬左右的年纪,断案结词倒是利索,看过状纸后便有了公断,例行讯问边满归事情经过,边满归便简单报了姓名和来历,说了她捉贼的前后因果,倒是把她爹当年的事按下未表,以免节外生枝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