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写什么信呐,有礼物来让人再带句话不就好了。”边满归嘟着嘴有些头疼地碎碎念。
但信已经写了,也到手里来了,边满归少不得还是要逐一打开来看看的,就算认不全所有字也总能知道个大概的意思吧。秉着万事开头难的常理,边满归先把厚些的那封信拆开来看,出乎她意料的是里头除了信纸外竟然还有一个折起来的信封,不同於另外两封这个封皮上是写着‘认真看’三个字,字迹娟秀玲珑甚是好看,好像是娘要她临摹过的簪花小楷。
“藏这么好,是寒宝写的吧。”边满归有些好笑。
将另外的放到一边,边满归率先看心有猜测的这封,一拆开封蜡只看开头一句“安坨坨见信开心否?”就足以证明边满归猜的没错。安坨这小名就算有人知道,也有会这么叫她的,但喊边满归作安坨坨的,满世界暂时就莫羽寒一人耳。
“本来开心,你这一句安坨坨一出,真不知什么心情。”边满归自言自语地対信挑眉回答。
而后内容都是些白话闲聊的内容,边满归大概都是看得懂的,莫羽寒信里说自己的伤已经好了;收到边满归送的年礼很开心就画了一幅画,找了几本话本做回礼;也说她把事件经过都说给王妃知道;又说自己上元节后就会北上启京,入弘文馆修学,若边满归有什么事还是可以通过‘青云楼’转达给她;另外的就是嘱咐边满归自己多注意身体,期待她们以后还是会有好友相见的那天。
“这家伙怎么越到后面越写的期期艾艾的。”边满归困惑地皱眉。
先把莫羽寒洋洋洒洒写了五张宣纸的信小心收回信封里,暂时收进怀里放着,又去看前头拆开的那一封,虽然只有一张半的宣纸,但是满嘴的之乎者也看得边满归愁眉紧锁的,恨不得把手里的信一把撕了才好。
边满归咬牙切齿地说:“莫老四当自己在教书吗?”好不容易才看完,大概就是谢谢边满归对家人的照顾和惦记,说已经吩咐妥帖,以后边满归有什么尽可去‘青云楼’,邱掌柜和一个包管事会接待她,有什么往来或麻烦事也尽可交给他两去办,是全年无休的。
左右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可莫元煦有学识且文笔好,竟能写出一篇潇洒的好文章出来,若是学堂里的夫子和学究们见了,定是要赞扬一声文笔尚佳的,可落在边满归手里,就只是觉得心里似乎是憋了口闷气但又没处撒。末了只能是对着信翻了个天大的白眼,恨恨地说:“学问好在我这显摆个鬼啊!咬文嚼字的,还不如寒宝跟我聊家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