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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廖华韵接了收进袖子里。

再跟王妃说了几句王府管理的话,转头廖华韵就又到了沧澜轩,早一步派人去提了一句,她到达门口时莫羽寒已经在等她了。

“嫂嫂怎么不进屋坐?”莫羽寒奇怪地扬首望着廖华韵。廖华韵贴身过去拉住莫羽寒的手,面上亲近暗中把手帕偷递了过去,对视时还传了个眼神给她,莫羽寒赶紧接过藏袖里,冬季衣袍宽大厚实旁人是看不见的。

“年下事忙我就不坐了,等闲些再来讨么儿的茶喝。”廖华韵笑着拍了拍莫羽寒的肩,想到她最近一直都在绣画,少不得又嘱咐一番,“刺绣最是不能急的,你慢着点,小心别伤了眼睛。”

“好。谢嫂嫂关心。”莫羽寒最近这两天笑容多了不少。

廖华韵看着倒也替世子和莫羽寒开心,再握了握莫羽寒的手便走了。

“县主,世子妃对您可真好呢。”大丫鬟秋鹊笑着说了一句。

“世子妃自然是对王府里的哥儿姐儿都好的。”苏米瞧了眼莫羽寒略有不满的脸色,转而对秋鹊笑道。

秋鹊自知失言,一经提醒立马改了:“是,世子妃是最仁厚的。”

王公贵族亦或豪门宅院里大多都是这样,说句话,走步路,总是要留神小心地,莫羽寒是自幼生长在王府里,且又是县主身有圣恩的人,还曾被人暗害过一次呢,更何况廖华韵是嫁娶进来的长房媳妇,莫羽寒是懒得生事添烦扰,所以面冷惯了,可心里到底是知道远近亲疏的情谊的,廖华韵带她诚心的好她心里都记得真切,她自然不能让自己院里人失言给廖华韵带去什么麻烦。

一行人随着莫羽寒的脚步回了沧澜轩,莫羽寒还是往绣房去绣那幅《硕东山夕景》图,苏米打发其他人去做事,自己守在莫羽寒跟前。见左右再无别人,苏米才小声同莫羽寒说:“县主,殷侧妃那边前几天着人请了脉,似乎是二少奶奶又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殷侧妃巴巴托她母家从京里寻摸来这个媳妇,好好的三品大员家的嫡小姐,竟然沦落成她手里的生育邀功的工具了,可怜,可笑。”莫羽寒听完面色更冷了几分,手上也及时收了针。

苏米一面小心看着莫羽寒,一面说:“县主,王爷给赐名表字实在突兀,碧晴姐姐在府上问了一大圈,才勉强知道仿佛是前几日校场点兵时王爷和郑将军忽然微服察访,几个闲聊的侍卫说闲话时没留神,当即就被王爷下令每人打了十军棍。”

蹙眉听着觉得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莫羽寒便若有所思地转头睨视过去,苏米就接着说:“聊天的几个正是世子带着去寻县主您的,说的也是边少侠的事,王爷罚了他们殷侧妃那边想来定会去问个缘由的。往常妇人身孕若无三个月坐稳了胎,一般是不会大肆宣扬的,怎么二少奶奶才一个月,殷侧妃就紧赶着上报给官中,还请王爷特意去吃了一顿席面?”

“父王虽是一地佣兵的藩王,可这殷侧妃的母家,却是助邑朝开国的功勳士族,殷国公又是太子爷爷生前身边最得力器重的武将,殷侧妃请父王过去用膳,又是这样好的由头,父王自然是拒绝不了的。”莫羽寒说着身上寒气更甚,声音也是更冷,“就是她的那个乖巧宝贝的女儿,不也明年要商议封县主了么?”

“县主,即便五小姐封了县主,左右也不会越过了您去。况且五小姐的亲事也早商议定了,不过有个名头不至於后年成婚后被夫家怠慢罢了。”苏米伸手轻轻替莫羽寒抚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