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因为周边有树木,边满归怕把铁枪折损了,就不像在自家小院那样大开大合的舞动铁蜧长柄枪,有时候还被逼得硬是改变了枪法的套路招数,感觉处处受到桎梏一般施展不开,比之前要更累不说也导致心情不爽快,不免有些后悔出来舞枪的决定。边满归坚持着继续挥舞了几刻锺,只觉得一会收力一会张力的,还要惦记着躲避开那些树木,真是比单在小院里舞动要累上好几倍。往日觉得烂熟於心的简单招式也忽然变得复杂难懂起来,好几次长柄枪都因力道不对、姿势不顺而脱手,另边满归心生懊恼。
摸了摸发出抗议声的肚子,边满归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收好九曲铁蜧枪,套好衣服后背着弓箭,强打精神招呼一声自己已经回来了的狗妞往家里回去,胡乱吃了早饭后又用一早备下的草药水泡了澡,蔫头巴脑的往床铺里一钻,很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人竟然睡着了。
等边满归一觉睡醒已经是夕阳西斜了,说实话她是被饿醒的,睡一觉后精神也养回来了,骨汤肉片搭配着青菜,顺心的吃了一顿热乎的饭菜,饭后洗了冰窖里冻起来的果子,边满归一面自己吃一面丢几个逗狗妞玩。
第86章
第86章
歇了饭气想起之前说一天练功三遍的,今天却还只有早上那一趟,边满归想了想还是觉得要遵从诺言补上晚上这一遍才好。
於是,边满归先把草药包丢水里熬着,在同样的取了九曲铁蜧枪出来,充分热身后再是舞枪。“咦?”边满归刚舞到一半时,惊疑的发现有些动作的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边满归又实在说不上来,只感觉以前舞枪练功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一板一眼的完成着规定好的一套既定动作,现在却有点像快要离了线的风筝,在大风中摇摆着不知道正确的方向。
边满归心里有些害怕,可越想要改变回原来的生硬舞动方式,却越有种松散不受约束的放纵感,她自己的脑中似乎也生出两个陌生的小人,一个白衣飘飘的劝告她要循规蹈矩,一个黑衣凛凛的怂恿她要再狂放些,两个小人各持己见互看生厌地打了起来,边满归被他两个吵得烦死了,脑袋一阵阵的胀痛。这样子比昨天打拳的时候还要吓人,边满归再不敢舞枪了,随手一丢就盘膝坐下静心冥想。
结果没多久,黑白小人还没分出胜负,一个灰衣小人又出来了,大喊着叫黑白小人闭嘴,黑白小人也跟就不听灰衣小人的话,灰衣小人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只见灰衣小人突然涨大几倍,双手一合就把打得难舍难分的黑白小人团在手心里一顿揉搓,最后揉成了一个黑白丸子张口吞了下去。这下边满归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她祖上传下来的,也是她爹常告诫她的那句话:“万物想要长久生存和发展,就要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怎么个顺法?枪脱手也不管吗?”边满归往地上一躺,有点烦闷地双手抱头打滚。“呜~”一抬眼,就看见头上是一张放大的狗妞的脸,狗妞的眼睛大大圆圆的透着点担忧和害怕,这双眼睛不禁让边满归想起同样拥有一双圆润晶眸的莫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