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寒不吭声,碧晴便蹲身捧着药碗,柔声哄道:“县主,再不喝药可就冷啦。”
“冷了正好免了喝。”莫羽寒闭目将头偏开一些,咳嗽了几声。
碧晴有些着急了,求着说:“我的好县主,好寒姐儿,身子可重要呢,若三五日的拖着没好,娘娘肯定要更加心疼的。”
提及母亲,莫羽寒有所松动。见其睁开眼睛,碧晴立马殷勤地将碗递到了莫羽寒嘴边,笑道:“可要婢子喂寒姐儿喝?”
“不必,我自己会喝。”莫羽寒没好气皱了下鼻子,接过碗再次祭出壮士断腕的气势,仰头喝尽,碧晴连忙一手接碗一手递杯子,莫羽寒接过漱了口。
再过了一会,碧晴才掐着时间传来晚膳,侍候莫羽寒净手和用膳。
抱厦里人虽多,却一直安安静静的,这食不言的规矩倒时常会让莫羽寒想念喜欢絮叨的边满归,刚开始不习惯边满归在吃饭时说话,还偶尔会嫌她有些吵,结果没到两天自己也被她影响一块说几句,现在回了家好几月了,反而有点惦记那几天的日子,失了安静却自在舒适,更胜在有烟火生机。
莫羽寒暗叹一声,闷头吃着碧晴夹来的菜,说本是绍兴黄酒烧鸡,但因为莫羽寒的风寒全没了黄酒的味道,莫羽寒的思绪便飞到边满归给她送来的那坛酒上去了。
“碧晴,下午送来的那坛酒呢?”莫羽寒用筷子戳了戳米饭。
碧晴试探着说:“酒在外梢间收着,县主等身子好些再开封吧。”
“嗯,身子好了我定要去亲自打一壶喝。”莫羽寒放下筷子不想吃了。
碧晴知道莫羽寒又是汤又是药的填肚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叫厨房备下睡前的羊乳。
一夜无话,各自安睡。
边满归那头自将信送出之后,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过,以后会怎样她不是神仙算不到,不过眼下有件事倒是需要近几日快点办好的,那就是在宝庆县里买一处小院子,从硕东深山里搬进县城里去住。
“爹,娘,我早就想过了,跟高莘去行商不妥,我这性子不愿出门懒得很,而且我不懂商道只有两把子力气不过就是当保镖,留铺子里也就是个小厮跑腿嘛,没得还给高莘添麻烦。
要是这次捕快也应征不上的话,那就跟之前说的那样,买田地租赁出去学外公当地主。”边满归一根一根的插香,笑嘻嘻地说,“我今天就下山去看房子了,嗯,估计没那么轻易就能看中想要的,毕竟咱这房子建造可花了爹前半辈子积蓄呢。”
为了不被人宰肥羊,边满归换回了往常的衣着,这次不用去见什么人,就把狗妞也带上了。晃了晃手里的皮项圈和长绳,边满归站在小院门口唤了一声:“狗妞,出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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