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晴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提前预告她:“都还不确定呢。若我们都去不了,只点了你,你肯去吗?”
“唔...我肯去的!”侍雪先是胆怯的有些许犹豫,但很快就坚定地说,“我奶奶教导我,要衷心诚恳,谦虚勤奋,我能跟着县主这么好的主子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县主愿意带我入京就更是看重我,那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果这册子真交由我保管的话,我一定像藏零嘴那样保护好不叫别人发现。”
“是了。我们小侍雪藏吃食最有一套了,交由你县主定会放心。”碧晴惊喜地看着眼前半大的女孩儿,心里眼里甚是欣慰。末了给侍雪掖了掖被子,温柔笑道:“赶紧睡吧。”
“好,碧晴姐姐也早点睡,仔细别伤了眼睛。”侍雪听到夸奖立马就开心起来,不忘贴心地提醒碧晴。
晨起。
莫羽寒因身体抱恙怕过了病气给王妃,所以这几日不曾去早晚请安。今日才稍好些,也不便前去。梳洗后,莫羽寒先去书房写了信,吩咐人跑一趟大厨司取早膳,顺便把莫元煦的份例早膳也拎到了沧澜轩,在书房练字等着莫元煦自己上门来找她才用膳。
“么儿,愚兄已到,有何指教?”莫元煦双手一抖广袖,潇洒的坐在老榆木饭桌前。
莫羽寒给四哥哥盛了一碗粥,了当地笑道:“借四哥哥的何侍卫一用。”
“算着也该是此事。又有何种好物相赠呀?”莫元煦朗润地笑道。
莫羽寒冲疑了一下,低头夹了个流沙包给莫元煦,悄悄一抬眼,四哥哥还是那询问的目光。
见不好躲,莫羽寒便微微一笑,轻声道:“绣了个钱袋。”
“何物?”声音太小,莫元煦侧耳把身子前倾。
“嗯,就,一个,钱袋。”莫羽寒不好意思的用碗挡住脸。
“哈!好啊!”莫元煦的温润出现了裂缝,冷笑着把碗筷轻轻放下,双手平放膝上,沉声问,“吾与长兄心念之扇套、腰带何在?”
“呃...就快成了。”莫羽寒笑得心虚。
莫元煦十分怀疑地盯着莫羽寒,后者又低下头避开视线,此举另莫四公子甚是不喜,拿眼瞥一旁的布袋,酸溜溜地说:“好啊,甚好,遥想么儿允诺之物不足三载亦两年有余仍不得见,却不料此物能得这般尽心,几日便得。兄妹乎?血缘乎?嗟夫,竟不如一新友也!岂有此理哉?”
“哥哥们和好朋友怎能一样呢?”莫羽寒试图为自己辩论,斟酌着词句说,“哥哥们天生就带了血缘关系,本就是很亲近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好朋友半路认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发展呢,我马上就要入京了,她之后又生辰,所以我才绣的。”
“是么?”莫元煦俊美的面庞写满了‘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莫羽寒瞧自家四哥哥脸色,杏眸一转,换了个战术道:“当然是啦!四哥哥你谦谦君子何时如此小气了?我给安坨绣钱袋是为了她的生辰作礼,我给四哥哥绣物何曾要想个由头?单就这一点安坨便是骑上千里汗血马也追不上四哥哥,四哥哥你又何必羡慕吃醋呢?”
“哼,说的也是。”莫元煦挑了下眉,眼里有些得意,心里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