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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满归平日睡眠就酣沉,是雷都打不醒的家伙,她爹娘都常笑话她是小猪猡投胎,更别说昨夜喝了酒,还绞尽脑汁画图回信一夜未睡呢。

苏米大致盖好又细心地替边满归掖好角,实在是凑得近了才听见边满归低声呓语:“娘~我才不要嫁人。”

可如一道惊天响雷在苏米耳边炸开,劈地苏米目瞪口呆地下意识向边满归胸口按去,然后震得她整个人都木住了。且又听边满归面色愁苦的低喃:“娘,女人一辈子绕着公婆男人孩子都没过一天自己的日子,有好多连命都搭进去了,我有房有地不愁生活,才不嫁人受罪。”

“怎么了?”碧月远远瞧着苏米有些反常,赶紧过来轻声询问,也怕边满归在她眼面边上出了差错主家责罚。

被碧月撞了一下,苏米才如梦初醒,神情复杂地来回看了边满归和碧月几眼,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

边满归是女扮男装的,那他就不是他而是她,县主跟边满归住了两日想来是早就知道的,那她做县主的闺中密友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所以苏米深深替县主感到开心。

“他,她,我...”可是,苏米又很犯愁,自己又意外知道了一个秘密,可这个秘密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呢?会不会伤害到县主呢?这个隐藏真实身份的边满归真的值得县主交好么?

边满归心里惦记着事未办完,一阵风吹来倒是冷得她半睡半醒,感觉有人靠近给自己盖被子,还温柔的掖被角,恍惚间还以为是娘亲来了,就迷迷糊糊地说话。没有任何回音,却胸口上有轻微压迫感,以为是娘生气了,便又开口替自己辩解,然而警觉的感到身边人似乎又多了,不像是娘亲,便吓得边满归立马倒吸一口凉气惊醒过来。

紧接着就看见身前立着两个妙龄少女,唬得边满归脚下一滑差点摔出椅子,左边眉毛飞起来,结巴着问:“你,你们谁啊?我可,可没钱逛窑子啊。”

碧月一时气结又不好发怒,闷声道:“安哥儿可算醒了,这是庆园行宫呢。”又对周边候着的人吩咐:“快去把醒酒汤端来,给安哥儿打盆水洗漱。”

“哦~呵呵,抱歉啊,睡迷糊啦。那啥,不用麻烦了。”边满归眨巴眨巴眼,拍拍脑袋清醒了些,左右看看身处之地,灰墙青瓦,雕栏玉栋的,哪里是路边瞟见的勾栏瓦舍之地。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站起身来,边满归揉着眼睛抹泪,对苏米和碧月说:“那两个箱子里都是我自酿的各种酒,坛子上都贴好了签条,看了就知道是什么酒要送给谁的。算是我的乔迁新居的喜酒,请你们主家共饮一杯吧。”

一面说一面走,还从怀里掏钥匙开了箱,边满归拿出一个小坛交给碧月,笑道:“这是给你们的甜米酒,不多,就是个意思。”

“这,这如何使得?”碧月懵了。苏米也深觉自己脑子今天很不好使。

“有什么,这酒酿起来又不费事,拿去喝吧,何凡和杨立原我也备了的。高莘说什么独乐比众乐好,我也是觉得好东西要分享才更突显出那好滋味。”边满归混不当回事地又锁了箱子,把钥匙塞给了苏米。

然后伸手解长袍里的什么物件,苏米和碧月两个站在她面前被这动作惊得齐齐往后一弹,赶紧红着脸侧转过身去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