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爹就总是炫耀陷阱逮住什么,射箭又猎到什么,两相夹击下边满归才老实了,一边忧伤一边早起跟他爹去练习开弓。在高莘面前哭,那是爹娘都亡故边满归本就情绪低落悲痛,喝了酒才绷不住嚎出来的。
但边满归跟剪子真算不很熟,边满归可以拿自己以前已经放下或不可能再犯的糗事来说笑,但她却不太能接受自己在还没达到那么熟的人面前出糗丢人。
剪子,是结拜还没满月的义姐的柳毓的护卫,边满归这才第三次见面,杨立原、何凡、苏米包括莫元瞻和莫元煦在内,也顶多算作是熟人。
所以,不论是现在面对剪子,还是面对其他什么人,边满归的自尊心和羞耻心都让她放松不了,只能强忍着不肯让自己哭嚎出来。
“边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你已经很不错了,不用这样失望。”剪子鼓励地拍拍边满归的肩膀。这句话边满归没太听懂,但她没表露出来,而是暗中撑着胯捶着腿苦笑,脑子里想着回去一定要揉药酒化开才行,不然明天别说骑马估计连站起来都困难。
走路回去的时候,边满归真心觉得这两条不留神就会往外翻的腿已经不像是她自己的了,但是吧,痛还是扎扎实实的痛在她的身上,边满归默默在心泪流满面。
随意在路上买了三个烧饼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被高兴到扭屁股、摇尾巴的狗妞抱住了右腿,边满归知道自己最近都没什么时间陪狗妞玩心有愧疚,所以就冲它向上招了一下手。
狗妞得到这个暗示讯号立马捣腾起四只小爪子,一路熟练地往上扒拉,马上就开心地跨坐在边满归的后肩上,抱着边满归的脑袋,姿势比贺天扬那可要自在多了,一看就是惯手。
后脑杓软软的,温热的,狗妞的上半身还搭在边满归的头顶上,一个不像拥抱的拥抱,却让边满归有种莫名被安慰到了的感觉,使得她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忽然就轻松下来,令她又想笑又想哭。
身体的疼痛确实让边满归很是后悔自己看在柳毓是个孕妇,又确实对自己好的份上,没有坚定拒绝她安排剪子教自己骑马的建议。但既然答应了别人还是要做到比较好吧,不然自己丢脸不说,也辜负了柳毓的心意。
“我又不笨,并不是学不会,就是疼而已嘛,忍过去就好了,对吧,狗妞。”边满归反手把狗妞捞下来抱在怀里,刚给自己打好气,下一瞬就又泄气了,低头看着狗妞带着哭腔说,“可是真的浑身都很疼啊!狗妞,我不晓得还能忍多久,呜呜呜,好想今晚一醉不起喔。可是不行......明早还要去毓姐姐那背《神童诗》,唉~我好想爹娘啊,我好想回山里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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