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满归给了羊婆婆一颗糖,剩下的糖借着给笋干的功夫,悄悄塞给符南星了:“羊婆婆,来吃颗糖,这可是好东西,还有这笋干,也是我拿来谢谢符老大夫的。你个小辈儿,帮羊婆婆拿着。”
意外的是,符南星着急忙慌塞过来了一张纸。
边满归没留神接就掉在地上了,赶紧蹲下去捡起来,向看过来的羊婆婆晃了下折好的纸,笑道:“羊婆婆,不得不说啊,这符康堂的大夫和伙计们是真好啊,我的顽疾都治好了,这不,想再抓点药,告诉我好了不用了,不像别的小医馆尽想着坑人,真是开心。羊婆婆,你吃糖啊,这糖不腻牙的。”
边满归说着把纸塞进衣袖里,给羊婆婆剥开糖纸,羊婆婆便半推半就的吃了,好味道确实令羊婆婆很满意,边满归就势笑道:“对吧,我就说好吃吧。”
“小哥儿哪买的这糖?不像是我们本地的,软软的微酸,奶香十足,真不错。”羊婆婆很喜欢。
边满归摸着右耳嘿嘿一笑,道:“这糖啊是我一朋友从寿亲王府里带出来的,说是内劄萨郡那边的奶糕糖,可少有的买呢。”
“哎哟,小哥儿还有这样好本事的朋友呢!”羊婆婆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粗麻短打衣衫的少年人。
‘确实,寿亲王的女儿,邵庆县主呢,可不是好本事哦。’边满归微笑在腹诽,继而嘴上笑道:“就~还行!”
羊婆婆跟着又夸了边满归几句。
“对啦,羊婆婆刚说待嫁,怎么,婆婆家要办喜事啦?”边满归趁势笑嘻嘻地抛出话茬。
放松了警惕的羊婆婆顺着话说道:“嗐,老婆子家能有什么喜事,是我们符家,这位南星小姐,要嫁给耿员外的儿子啦。”
“哦~城西南的耿平员外家的耿聪少爷呀。”边满归面露惊讶,心里立时充满困惑不解,这个耿聪可是出了名的傻子,而且已经死过两个老婆了!
“是呀。”羊婆婆神色淡淡,看不出开心还是嫌恶。
“耿家员外官至四品告老回乡,在本地声望高,符康堂若结下这门亲事,也是好啊。”边满归接着套话。
羊婆婆这才有点得意,笑道:“那是,说来这门亲呐,还是耿员外亲自上门求得庚帖,三书六礼已经下过聘,只等下月八抬大轿上门迎亲啦!”
“哈,哈哈,恭喜,恭喜呀。”边满归拱手打着哈哈,瞧符南星一眼,就见她咬唇重重摇头,神情甚是不愿屈就,像是,被逼迫却不敢宣之於口。
“好啦,好啦,谢小哥儿的吉言,您先忙,老婆子先回啦。”羊婆婆看见二人对视,立马警觉的结束了谈话,半拉半拽地把不情愿地符南星带回后院去。
边满归看着符南星那一步三回首的样子,就像是哭干了眼泪的木偶,消失在门洞里的背影十分悲戚。边满归觉得事情里面有故事,赶紧抖出袖子里臾成一团的纸,展开就看见两个非常潦草的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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