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毓至今不晓得边满归是女儿身,边满归也就懒得去戳破,假扮男儿已经有被催婚迹象,大不了柳毓几年后跟着贺青昶高升别处自己不跟去也就是了;若是女儿身还得了,十八岁的年纪绝对会被押着找婆家嫁人,那边满归宁可不提这茬子事两相便宜。
高莘是晓得边满归心思的,所以她听边满归这次说的版本,跟上次告诉自己的版本有出入,倒也没直接戳破,静心细细分析想过就知道,柳毓并不知道边满归的真实身份。既然边满归没说,那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高莘没必要去揭开这层窗户纸徒生事端。
柳毓沉吟良久,心道这事事态严重,牵连甚广,难怪边满归从不提及。
看了看神情平静的边满归,再打量了下逗狗妞玩的高莘,柳毓轻叹了口气,柔声嘱咐道:“今日是我太鲁莽了,这事确实不好说与人知的。就到我这打止吧,就是贺青昶那我也不会说的,你们日后也不要再提了。”
“好,毓姐姐放心,我们知道轻重的。”高莘诚恳的回应。
当事人边满归更加是夸张的点头如捣蒜。
此事告一段落,二人一道送了柳毓回了知县府后衙就寝,边满归睡前听高温习一篇《鬼谷子》,一夜好睡早起练枪,一块早饭再听高莘温习一篇《鬼谷子》才去县衙点卯。
莫羽寒也是点卯上课,不过比边满归稍微推冲两刻锺。用过早膳落座解惑堂后莫羽寒就开始预习,卢若淑在温书,孙佳蕊伏案小眠。
不多时人员到齐,曾夫子到来讲课,先随机点名抽查昨日留的课业。
孙佳蕊、郭优优跟大多数人一样,把脖子微微缩着,生怕被曾夫子瞧见了。莫羽寒和卢若淑等小部分人,依旧腰背挺直,坐姿端正,就是面容神色不大一样:有莫羽寒这种表面平心静气,其实心里紧张到在大袖里捏虎口的;也有玥华县主那样高傲不屑的;还有燕梦那种迫不及待想展示就差高举手臂的;以及卢若淑这类随意的。
而夫子嘛,都差不多的套路,先把想要表现的点两个起立回答,再点两个缩头缩脑的,反而是淡定自若的甚少光顾,这是莫羽寒学了这么多年来得出的结论。
果然,曾夫子在纱帐屏风那头男子里点了一个,就在女子这边点了燕梦,都是很流利的就对答出来。然后就又点了一男子和郭优优,同样的支支吾吾,窘迫之态惹得课堂其他人发笑,曾夫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放了一马。
孙佳蕊笑得最开心,卢若淑瞪了她好几眼也不见收敛。莫羽寒情知这样下去不好,便身不动回头望了孙佳蕊一眼,微微皱眉眯眼轻‘嘘’了一声,有她出面孙佳蕊还是比较听话的老实下来。
恰逢此时曾夫子也用戒尺敲了敲讲桌,示意堂内众人都安静下来,继而开始点评学生们的字和完成课业时的态度。第一个表扬的就是玥华县主,说她字迹行云流水,有气贯长虹之势;而后第四个表扬了莫羽寒,说她字迹棱角分明,笔力均匀,态度认真严谨值得学习。
随后,又批评孙佳蕊和郭优优二人的字,像是小鸡爪子抓出来的,连同其他一些人罚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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