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外头来禀报,说公主府长史官和执事大丫鬟过来向凌欣公主汇报府中事宜,凌欣公主懒怠不愿动弹,就叫人进来回话。
王妃却欲起身离开。凌欣公主双手合抱,揽住王妃的腰,道:“早听晚听都是听,反正冲早该你知道的。”
“不许胡闹,这种根基大事岂是能信口混说的。”王妃嗔恼地轻掩凌欣公主的唇,未施粉黛,不点则朱,“你好好理事,我就去外面走走。”
凌欣公主噘了噘嘴想反驳几句,但见王妃神态认真谨慎,便也不好再说,只得嘟囔一句:“哼哼,左右也就这两年功夫...好嘛~你别走太远,我很快处理完的。”
王妃严肃地瞪了凌欣公主一眼,见她话头收住,这才恢复温柔的点了下头,拨开凌欣公主的手臂起身出去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凌欣公主处理事务。
果然不久,凌欣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亲自过来请芜泉边喂鱼的王妃回房。
“邬妈妈,杜姑姑来了。”丫鬟进水榭阁楼回禀。
邬妈妈听了先禀了王妃,再亲自迎出去请,见面笑道:“杜若姐姐怎么亲自来了?”
“邬梅妹妹不也亲自来迎我呢。”杜姑姑轻声笑语同邬妈妈挽手并行。
入内见了王妃,杜姑姑行礼笑道:“娘娘,殿下叫臣来禀呈娘娘,少坊主昨夜传信说是已经同县主说上话了,玥华县主并未再有刁难,县主一切安好,请殿下和娘娘放心。”
“如此甚好,有劳婧姝了。谢杜若你亲自跑这一趟,既然事了,就叫淳儿也来这坐坐晒会太阳,不要老窝在房里”王妃端着鱼食盒子,优雅而立,细心嘱咐,“但还得多披一件防风的斗篷,春寒料峭又临泉水,可别冻着了。”
“诺。”杜若笑应,她自幼服侍凌欣公主,对王妃娘娘自是熟悉亲近,同样恭敬诚挚以待。
弘文馆里一切如常,莫羽寒正课时被点名起来背书,顺畅无错,曾夫子提问超前,莫羽寒亦能对答如流,令曾夫子十分愉悦欣喜。
曾夫子捋花白胡须笑道:“羽寒能超前自学预习,此举甚好,值得诸位多多向其学习。”
“夫子怎知吾就没有?”冷不丁的,莫羽寒隔壁两桌过去的玥华县主忽然出声。
曾夫子轻咳一声镇住窃窃私语的一些学生,从上面的讲席台上起身,掸了下襴衫下摆走过来,淡淡地问:“羽娴此言,想是多有阅读咯?”
“不敢,只不过才读完四书六经罢了。”玥华县主长身而起,向曾夫子颔首以示礼。
曾夫子并不意外,随口问道:“请问羽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出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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