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诬陷一事,你的反击办法是什么我并不知晓,但得由你去完成,其他人我不放心。”莫元瞻端起茶杯,喝得比边满归优雅多了,连带着他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富庶起来。
边满归一张小嘴噘得老高,油瓶栓绳挂上去都不成问题,一双小山修眉紧皱着:“我说,你家能换个人祸祸嘛?”
莫元瞻好整以暇地睨了其一眼,微微一笑,说:“各自婚嫁之后,自会换个人祸祸。”
边满归深吸一口气,却只能自己咽下去,谁叫她当初心软嘴贱,跟莫家有了那个约定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请问,什么时候做呀?”边满归泄了气,支颚不住直接趴在了桌上。
莫元瞻给边满归倒了一杯茶,缓声说:“十五入京,十六休沐日正好。”
“要不要这么赶啊?”边满归惊恐地斜眼看向莫元瞻。
后者把玩着腰间坠下的血玉,一副‘一切皆在把握中’的神情:“有许多事,宜早不宜冲。你已经学会了骑马,之后,我便安排人来教你骑射。”
边满归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她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被莫元瞻算定了,又似乎自己就是被他提着耍的悬丝傀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着暴涨的还有愤怒。
边满归的眼神很复杂,晦涩难明,而深藏其中的锐利和不屈才是最吸引莫元瞻的。
莫元瞻把边满归面前那杯冷掉的茶倒了,重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从容浅笑:“你我是友非敌,约定期内我尽全力帮衬你;约定期过,若我一房未倒,也定会护你一生周全。”
“未倒?什么意思?”边满归双眼微微眯起。
莫元瞻并不隐瞒,倒也没有直言,只是说:“你前段时间刚见过高家少东家,她的消息向来很灵通。你若跟她提过结交我家的事,她定会告诉你更多。”
“家产就那么好争夺吗?不要不行吗?”边满归手指捏着茶杯,指尖开始有些发白。
莫元瞻磨砂着血玉缓声说道:“若兄友自然弟恭,豺狼先起歹意,面对利爪攻击,又何须善心待之?”
往日边满归只觉得那方血玉耀眼,今日却突然觉得刺目,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的铁锈味。
沉默了一会,边满归捏着茶杯,冷哼一声,说:“片面之词。”
莫元瞻眼神惊喜地重新审视着边满归,一段时日不见,被柳毓压着读书的边满归变得更加会多方面的思考了,这种良性的变化让莫元瞻十分愉悦。
莫元瞻当下朗声笑道:“好,好,好,你进步很大嘛,非昔日吴下阿蒙也!”
“你直接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不成吗?”边满归心中积攒许多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