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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瞻拍着廖华韵的手背以示安抚,淡淡地说:“父王是有封地的藩王,他们要扳倒我们,无非就是用谋逆、造反一类的理由。

然而,父王到了潇郡之后,一心想着如何提高农业生产,琢磨着怎样改善潇资沅澧四江和同艇湖的水患,根本无意军营工建,让京里的是告无可告。

至於我,皇曾祖几次三番问过我,是否要提高手里军队的编制和数量,我都是拒了的。朝臣们也俱是都知道这事,拿我开刀也开不动。”

“所以,他们矛头对准了老四和么儿,还有一些府中小事。”廖华韵面向莫元瞻侧身而坐。

莫元瞻抬眸与廖华韵对视,挑眉道:“宫里有凌欣公主和曹尚宫,弘文馆有姬大家和牛嬷嬷等,么儿不会太受委屈;朝堂上有忠勇伯卢宏邦为三品督察署署长、荣耀在司户院的仓部任五品计员、还有外公、小舅舅及各人的同窗或好友,老四应当也吃不了什么大亏。”

廖华韵点点头,随后又神情忧虑地说:“但是,殷国公有一品爵位不说,还身负从一品国尉实权职衔,分管海防办和京畿巡防司,共八万兵力;

他的嫡长女婿顾源,还是瑞亲王世子莫元项的表舅哥,如今也升到了二品的九门提督,掌管着京畿营的那二万五千人马,其父顾投更是手掌四万禁卫军的大统领。

燕育森是他的钱袋子,熊营实是他的把兄弟,他真可谓是权倾朝野,如日中天。有殷家这样的后盾,瑞亲王胜算还是很大的。”

然而莫元瞻却摇了摇头,冷笑道:“殷妃见嫡子宏亲王日渐体弱,其子嗣更是不兴,太子爷爷生前对太子妃又不甚喜爱,专宠於她,便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想当初,殷妃设法把父王移出京城时,我便已察觉其心,遑论皇曾祖和那批肱骨老臣?”

“那圣上怎么还许了公公离京封地?此举,不就是切断了大道?”廖华韵很是疑惑。

莫元瞻竖起食指摇了摇,站起身道:“父王不喜权谋,一心求个家福安乐,天下太平。与其留在京城内斗消耗,不如离京下来了解民生民情。且,封地藩王,才能佣兵。”

廖华韵蓦地一惊而起:“圣上早有暗喻!”

莫元瞻但笑不语,掀帘着门外的书砚进来换一盏热茶。

内侍书砚换了两盏新茶后仍旧退出,守在书房门外,没有莫元瞻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入或靠近,哪怕书房门外围也是风停树静,连随意走动的仆从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权利的争斗不会着墨太多,毕竟以主角边满归的视角来看和参与的话,她的视野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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