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霸气嘛?这叫蠢气,闭嘴啊,莫发宝气啊你!”余书棠心有余悸地紧盯住边满归,生怕这家伙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语来。
边满归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余书棠便知晓边满归不会再说刚才的话了。
抬袖抆了抆额角留下的汗,余书棠心道:世子说得对,边满归多有言行荡检逾闲之时,碰上恶意较劲的攀咬起来可大大不妙。自己真是要多小心的提点他才好。
只是边满归打从骨子里就没有三六九等,尊卑有别的意识,在其眼中,皇家和黄家似乎并无区别,尊重人的心理是一样平等的,而对於天威的敬畏则是缺缺甚少,这不免让余书棠有些头疼。
余下的午休时间,边满归摇了下手示意不想再说,安静的捧着《孙子兵法》看起来。余书棠便不好再继续,也沉心看起《道德经》来。间或有不认识的字,或不解其意的句子,边满归像往日那样询问余书棠,余书棠懂得就直接翻译给边满归听,他也模糊的就叫边满归记下来去问贺青昶,回头再来告诉他。
如此互有裨益的读书小会,让边满归和余书棠无形间知识量都涨了不少,二人间的关系也比旁的人更亲近些。於边满归而言,余书棠是良师益友,於余书棠而言,边满归是莫逆之交。至於在班房里睡午觉的佟旺实嘛,用边满归的话说,那就是个人生不可缺少的‘酒肉兄弟’。
下午巡街前,边满归麻烦余书棠帮忙翻查一下案卷记录,看有没有关於山林劫匪之类的案情。边满归再跟佟旺实说了几句,请他在巡另一边县城的时候,帮边满归找一个可以盯梢报信的小乞丐,去盯邹轮。然后边满归自己也在跟着葛折桂巡街时,借口离开一小会,找了个曾被富爷驱打过的老乞丐,拜托他盯葛折桂身边正聊天的富爷。
边满归咬牙都先许了十枚铜板,这两个老小乞丐喜笑颜开,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情知这事急不来,更何况邹轮还养着伤,估计这帮人没那么快会再出手,边满归只能跟他们比耐心。好在单就耐心而言,常年狩猎的边满归自认相当沉得住气,再加上她爹一再地告诫她,习武之人需先静心沉气才不会走火入魔。所以边满归毫无焦虑,隔一两天再添一个盯梢的眼线,把消息渠道都逐渐拉通咯,最后能汇总到自己家门附近的年轻乞丐手里,自己则悠闲的偶尔逛一逛当铺啥的,不怕邹轮和富爷他们不露马脚。
这些都还好说,就是边满归收到莫羽寒通过青云楼的包竞管事送来的信时,又喜又气。
喜的是莫羽寒给她绣了大蒲扇的扇套和腰带,还送了她一把大蒲扇;气的是莫羽寒叫她多练字,并要求把练字的宣纸每次都随信带去给莫羽寒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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