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茬,边满归总算是反应过来,难怪郑业松一言不发的微笑瞧着自己,什么忘年结拜的戏码,分明就是这位寿亲王爷以退为进的手段!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再不答应下来,定会让寿亲王和郑业松都当众下不来台,未免显得太过不识趣,也难免辜负了跟莫羽寒、莫元瞻和莫元煦三人的情谊。
但是边满归很恼火,上回被莫元瞻拐进启京城,虽然是为了莫羽寒去的,事实上已经是帮了寿亲王府一个很大的忙了,难道,这次又要乖乖听寿亲王爷的话,任摆由布的再认个父亲回去?
边满归独自成长多年,有自己的思量和处事的原则,从不会一味妥协,也不会无脑得罪人。
边满归垂首不让人看出神情,摸着右耳垂,思绪飞转,不消片刻还真想出一个折中之法。微微一笑,从容地道:“出门在外一切礼仪从简,世伯在上,侄儿替爹与大伯致礼,愿结为异性兄弟,郑、边两家互为世族交好!”
说着,不等诸人反应过来,边满归就右手将长柄枪交给佟旺实,快速单膝跪了下去,抱拳向惊奇望着她的郑业松道:“郑家世伯在上,请受侄儿初见一跪三叩首敬拜。”
边满归礼毕,手上已经沾满了不少灰尘,随即无需他人来扶,自行起来,侧首一挑眉,拍着手上的灰似笑非笑地问:“老爷,您可还满意?”
“果如瞻儿所言,落拓不羁。”寿亲王面容平静,虎目威严,隐去了莫元瞻说的‘野性难驯’四字。
边满归对这种眼神很熟悉,莫元瞻的威仪之态果然是很像他的老爹,皇族王室的子弟果然都不是平凡人。
边满归心中悒郁[yì yù]未消,她对莫元瞻是何态度便对寿亲王的态度也差不多,只不过当寿亲王是长辈,出於礼貌不恶意顶撞罢了。
不过,寿亲王本意就是招揽,认义亲不过是个便捷的方法罢了。既然边满归不肯直称义父,改为代父结拜称郑业松为世伯,也算是当众给双方留了余地,寿亲王心中略有不乐却也没必要再步步紧逼。
因此寿亲王便向等示下的郑业松使了个眼神,郑业松立马向边满归抱拳笑道:“世侄是大孝之人,此后世侄便有我郑氏这门异姓亲属啦!”
边满归没有接话,只是郑重的回以抱拳,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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