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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一番,莫羽寒扭脸发现莫元煦也是愁眉不展的,想关心问一句,又忽然想到刚才被隐瞒的事,怕自己问了又是莫元煦不好告诉她的事,心中隐隐钝痛一下,便佯装没瞧见免去了莫元煦的为难。转回头敛眸沉声道:“四哥哥,安坨要去宝庆府衙任职了,那个章台究竟是怎样的?”

莫元煦旋身过来瞪大了眼睛,这回倒是真的挺意外的。他单知道边满归救了父王,扳倒副捕头葛折桂等人,使章台受罚,以及她童试榜首的事,还没收到边满归要升职的消息。

“呃,章台此人好计较。前典狱长陈贵因公得罪,师爷刑原术收买其姨娘,前后鼓动章台罢免陈贵,后以小钱捐官得职。满归参与缉拿贼寇,章台牵扯卖官被罚,不知会否有碍。”莫元煦说起来也少不了有些担心。

不得不说,在瞧见莫元煦那惊讶的第一反应时,莫羽寒内心有些小小的欢喜。

一是欢喜边满归这回是被上级赏识而非大哥哥蓄意安排,不然四哥哥不可能不提前知道;一是欢喜自己终於有回消息比大哥哥和四哥哥灵通了;虽说莫羽寒明知道这种想法挺幼稚的。

随后跟着莫元煦的那番话,让莫羽寒越发忧虑边满归日后的处境,若是章台绕过来把气撒在边满归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四哥哥,章台的任期还有多久?”莫羽寒垂首看不见表情。

听声音很平静,莫元煦猜着了莫羽寒的心思,沉吟道:“至多月余吧。”

莫羽寒倏地抬起头来,面带些许惊慌,声音都不禁调起高不少,忙对莫元煦道:“四哥哥,我仅仅是想知道知府的任期罢了,安坨那我会写信告知,让她在任期里多留意有个预防,倒也不用就此断送他人生路。”

莫元煦微笑安抚着莫羽寒:“么儿莫急,为兄知你心思,是旁人不愿章台过得太舒服,我们不过隔岸观火,必要时推波助澜而已。”

蹙眉稍稍思考一下,莫羽寒便想通莫元煦的话中之意:“是那个师爷刑原术。”

“么儿聪慧。刑原术在宝庆府做了快十年的师爷,结果成也章台败也章台,他自然不会心甘。”莫元煦把玩着手中绢绫面象牙骨的折扇,根根扇骨拨开又逐一合拢,并未发出多少声响,神情笃定地说,“其手中握着章台不少错证,现已呈交至郡守府,不日就会入大理寺和督察署。”

“这真是咎由自取。”莫羽寒一脸‘活该如此’的摇头。

莫元煦添了一句:“兼之识人不明,初心不坚。”

莫羽寒很赞同:“四哥哥说的是。”

莫元煦手里再次把玩折扇,笑道:“么儿,趁天色早,你把新来的信一道回了,我着杨帆送去。”

“说起新信,安坨要搬家去宝庆府了,我想送乔迁礼,四哥哥有何建议?”莫羽寒侧身面向莫元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