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寿亲王莫展怀、世子莫元瞻、四公子莫元煦嘛,老圣上不点名,便不与尊上多言半字,更不论血缘亲情;官员不先发起对话,便甚少主动沟通;态度表露的非常明显,不逢迎,不结交。
此时,莫羽寒便听见瑞亲王莫展炜拿着酒杯遥遥向自家这边一抬,隔着大殿朗声笑道:“伯观,听说你前两日紧赶慢赶的入京,不留神伤到身子啦?你说说你,怎么不叫你父王带你早点出发呢,做事这么没章法怎么行!”
瑞亲王身形容貌都最像先太子爷,不过先太子爷是常年忙於国事累病的,这位,是酒色财气钻研房事熏干的。
怎么样都是长辈,莫元瞻遵礼地站起身,双手举杯,从容微笑:“伯观多谢大伯父关心和提点,不过着了风寒,已然大好了。只是,潇郡春夏两季多雨多水患、泥石流等天灾,总是要打点好人手防患才好。”
“是啊,你们辖地的九百里君梦泽,湖光潋灩的景色美得很呐,光那产出的粮食,就够你家再多囤一万的精兵了。”瑞亲王笑容诡异。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
默然了几瞬,不待诸人窃窃私语,莫元瞻随及坦言道:“九百里君梦泽,刚好够上纳岁贡、下饱百姓,一万精兵么,还真是养不起了。顶多,放一万鱼虾幼苗罢。”
“伯观,你别自谦了,我倒是听闻,三叔这几年一直都在发展农牧业,勤政的很呢,荒山荒田的不知开垦了多少,岁贡数额怎么不见增多呀?别不是你家真是偷偷养了一群兵马吧,啊?啊哈哈哈哈~”瑞亲王世子莫元项脸上一团和气的笑容。
“啸首啊啸首,你还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兵马辎重呼吸一口气都是钱,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养得起?”莫元瞻露出苦笑,仿佛堂兄弟之间的闲话,只不过一个礼貌的站立,一个舒服的歪坐着,“我们这一房奉皇命驻兵镇守疆域,兵丁、马匹、枪械皆有名目帐册,军银粮饷更是由朝廷统一派军监使和守备管理,我和父王的奉饷最多就是养得起王府里的侍卫家仆。至於啸首说的农牧业,今春我父王才写了一篇节略心得上表,啸首有兴趣可以跟熊少司空探讨嘛。”
高坐龙椅神情缓缓的老圣人忽然惊奇地问:“嗯?开寿,你上呈了开荒农牧的心得节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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