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位悬壶济世的女大夫,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神婆了呢?”卢若淑嫌弃中夹杂着无奈,伸手一拉,让孙佳蕊在旁侧的玫瑰椅上坐下。
孙佳蕊不肯,换了张挨着门柜放置的藤摇椅,翘起二郎腿躺着,晃悠悠的甚是舒服:“神婆哪有姬大家厉害,琴棋书画、歌舞医术,样样都精通!”
“只是这回有些奇怪。”卢若淑神色困惑地说,“往日,玥华县主无论有些什么小病小痛的定要请姬大家去诊脉,总得要留下住一夜,今次竟是从头至尾都未提及过。”
“是因为姬大家被凌欣公主请去看诊了吧。”孙佳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莫羽寒闻言一惊,急问道:“给我阿娘看诊?阿娘怎么了?”
“羽寒勿担忧,就是跟你们一样受凉感风啦。”卢若淑安抚地将莫羽寒扶回床头大靠枕。
莫羽寒心绪千思百转,一时摸不透凌欣公主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一个将计就计的策略;瑞亲王家不让婧姝去看诊,岂非更显心虚。
孙佳蕊从香袋里摸出一把瓜子,一派轻松地说:“哎,你们说,这个病会不会耽搁玥华县主本月廿八的婚期呢?我也是纳闷了蛤,玥华县主也不过就比羽寒你大九个月,及笄礼都没过呢,怎么的,就急吼吼的定了亲不过一月就忙着办喜宴嗫?”
卢若淑轻描淡写地说:“许是需要清流家族的支持吧。”
莫羽寒杏眸微眯,藏着少许惊骇之色,无声地望向床尾安坐的卢若淑,贝齿轻咬菱唇,一时冲疑着不知该当如何开口。
孙佳蕊暂时没理清卢若淑话中深意,一面摇一面磕着瓜子,不解地说:“清流大多都没权没势的,能支持个啥劲?”
“学子和民智。”嫣唇启,卢若淑依然神色从容。
莫羽寒侧着身,将头枕在手上,眸光越发深邃。
孙佳蕊扭头回望了相视沉默的二女一眼,噘了噘嘴,不感兴趣地换了个话题:“羽寒,你正二县主的制礼都下来了没啊?”
莫羽寒收回探究的视线。随口应道:“下来了,你旁边的大箱子里就是。”
“我能打开瞧不?”孙佳蕊说着话蹲在一口红酸枝木大箱子前。
见那大狗狗一般的形态,再配上渴望和恳求的眼神,莫羽寒不由得想起好些日子不见的狐狸捡东,便笑着向孙佳蕊点了点头。
“啊哈~”征得同意后,孙佳蕊兴高采烈地打开那口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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