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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啦!”柳毓没好气地甩开贺青昶,快速过去抬腿照着腰眼就踹了边满归一脚,恼火地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倒霉孩子呢!”

“夫人呐~小心动了胎气呀!”贺青昶瞧得心惊肉跳,喊话都劈了叉,牢牢伸手捆住柳毓,大声呵斥道,“边满归你个混帐羔子,枉我们夫妻俩待你如亲弟弟一般,来人!给我将这个狂悖的无耻之徒打出去!”

吵嚷间围过来不少人,可都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贺青昶冲柳毓眨眨眼,柳毓指着边满归就发出一声怒吼:“给老娘狠狠地打出去!”

“打出去!”贺青昶跟着怒声高喊了一句。

老爷和夫人两位主子都这么愤慨的吩咐了,下头办事的哪还敢违逆,只当是边满归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个个都抄起扫帚、鸡毛掸子、门闩开始赶人,直把边满归热热闹闹的轰出了后衙侧门,还被不少街坊邻居看见了这等热闹。过不了半个时辰,宝庆府的八卦群众们就将边总捕头被知府贺老爷打出门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

时过子夜,三四只白鸽从一处不起眼的小巷民宅里扑棱着翅膀,离开宝庆府朝启京城方向飞去。

宝庆府城中央某处高高的望火塔上,剪子目光一凛,对身边望这另三方的石子、三布和四猜三人悄声道:“鸟是从城西南临近耿员外宅子的敏春巷飞出来。”

“嘿嘿,看来大小姐和姑爷猜得不错,一旦将边爷轰出去,定会有消息往外传。”四猜抹了一把满脸钢针似的络腮胡子笑道。

“耿家当年不是得罪了瑞亲王才被迫请辞告老的么?怎的还帮仇家做上活了?”石子身形削瘦,眼窝深陷,很是不解,“要说为钱,他耿家的布匹和古董生意一向经营的不错的。”

“说不定,原本就是安插的棋子呢。边爷不是说那夜监视的人就是耿家少爷呢。”三布捋了捋自己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要么,就是还有旁的人盯上了边爷。”

剪子一面快速从望火塔上下去,一面分派事情:“我回去禀报大小姐和姑爷,今日一早就暗中跟着边爷去星谭府考试。石子你去盯着耿家,三布和四猜到敏春巷找人,务必保证大小姐、姑爷和小少爷们的安全。”

“是。”三人紧随其后而行,齐齐应声领下任务。一出望火塔各自散去。

雨过之后,月亮就会格外的亮,刚处理完公务的莫元瞻收回视线,正起身离坐打算回房休息,听闻外面脚步声起,过会就响起敲门声。复坐回太师椅里,握拳轻锤额角,莫元瞻道了一声‘进’。

杨立原推门而入,随后关好门,快步走到莫元瞻耳边悄声道:“世子,线人回禀,说长房的爪牙今日又出城了,回来时似乎受了伤。安哥儿紧跟着回了城,连带着贺家小少爷都是一身泥泞,只怕是斗了一场。下午,安哥儿又去了后衙,可不知怎的却被贺知府打出去了。”

“嗯?这倒是有意思的。”莫元瞻抬眸看了杨立原一眼,手朝下一搭,把玩起腰间血玉,好笑地说,“闹这么一场,想来是那一房的不久后又会有所新动作了。”

杨立原退至书桌之前站定,静了一会,试探着问:“世子,明日就是安哥儿来星谭府应考的日子,是否要派人接一下?”

莫元瞻思考了一会,神情淡然地说:“边满归这家伙先前还不肯进雪峰大营,也不肯过多暴露与我家的关联,可近两个月来,你们拉着她於市井闹市里高谈阔论,她也毫无避忌,我估摸着,她是知道我的心思了。只不过,长房家的虽然是摸着风,但却踩着她狮子尾巴了。她既然有自己的计划,我们就先按兵不动,等等看有什么戏码上演。”